依旧大嗓门,满脸的夸张表情,谢汐儿摇头一笑,也不多说,抱着琵琶往里走。
到一半,谢敏珠就追上来了。
“好东西,给我瞧瞧,我都没摸过琵琶!”
说着,谢敏珠手就探了上去,还没捏到丝绸,就被谢汐人按住。
“怎了,不给瞧了?”
谢敏珠嘀咕一句,眼里全是疑惑。
谢汐儿弯眸一笑,利索的掀开丝绸,拿起玉木琵琶,直往谢敏珠怀里塞。
“今日,你就在云院好好摸。往后,没摸过琵琶这种话,不能再说了。”
否则,哪天被祖母听去,她在马车中的那番说辞,不就露馅了?
谢敏珠听的一愣愣,直到掌心触及一片冰凉,她才低头仔细瞧。
琵琶这种东西,她不感兴趣,真正有意思的,就是木制。
玉木在东齐十分稀罕,就因它的质地,抚摸起来仿似玉器,还有冬暖夏凉的功效。
真正的世家权贵,小到凳子,大到马车,都是玉木制成。
谢敏珠瞧的仔细,一看就入迷了,就连木制纹路都在研究。
谢汐儿也不打扰,索性出了厅门,吩咐蛮蛮去灶屋煮茶。
随后,她又去杂物间拿了剪子,云院没有太多盆栽,绿植倒是不少。
趁着冬日捣鼓下,等天气暖和了,也是一番美景。
毕竟这里,是她现在的居所,即便以后,她不会在这。
思及此,谢汐儿双眸微眯,视线忽然冷凝。
直到轻缓的脚步声从院门处传来,她立即恢复如常,正要抬头瞧去,只听——
啪,极其清脆的一声,一个红彤彤的果核滚到她脚边。
这果子,不就是前几日府里采的野果么?除了她和蛮蛮吃过,还有一人。
谢汐儿知道谁了,沈飞羽吃饱了没事干,又来了。
她心里这样想,抬头时眸中含笑,“什么风把沈二公子吹来了?”
语调微缓,除了男女间的尊敬,更有客气。
沈飞羽见她这样,心一阵咯噔,与其对他笑,不如阴着脸。
这女人一笑,他心里发毛。
几乎一瞬,他下意识的探向腰侧,察觉今日没带荷包,他才恢复如常。
殊不知,随意的举动,谢汐儿瞧的一清二楚,唇略略勾起,漾出一股漫不经心。
“沈家也是大门户,远离京城数千里,出门在外,银子不够了?”
说着,她突然顿住,沈飞羽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又是一笑。
“要不,我借你?”
沈飞羽盯着她唇边的笑,虽然都是笑,但现在,没有任何客气,满满的都是算计。
他已经栽了一次,不可能在同一个坑,跌两次!
“银两足够。”
说到这,沈飞羽语调一转,神情忽然肃穆,“今日找你,有正经事。”
谢汐儿见他凝重,也收了笑意,几次三番找她,为了何事,她很清楚。
对她的身手,他格外感兴趣。
但这些,她不可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