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来吧?”
说罢,谢汐儿看着他手里的缰绳,示意给她。
宁世远低头瞧着那张红润的小脸,所有青丝仅用一根小细绳束在脑后,颊边散下几缕,随风飘荡。
她不是寻常女子,无论举止还是头脑。
“侯爷?”
谢汐儿见他不答,索性抬手在他眼前略略晃动。
“就在此处,不许出林。”
话落,缰绳落入纤细的手中。
谢汐儿立即拿起,“知道,我不会乱走。”
说着,她朝疾风招手,踮起脚尖套在马脖上,然后牵住另一端,走向原野另一边。
暖阳正盛,青草晒的很透彻,谢汐儿拍着疾风的脑袋,叫它一路吃。
没有露水,四处也很暖和,不用特意烘干,直接下嘴就行。
一人一马渐渐走远,马尾不停摇晃,可见,疾风特别高兴,马鼻也一路哼着。
远处,一双幽邃的眼睛一直瞧着,直到谢汐儿停下,不禁意扭头。
一时之间,四目相对。
不多时,谢汐儿就见宁世远转身,朝树林方向走,笔挺的背影很快出了视线。
“疾风,你家主子走了,只剩我们俩。”
她轻声笑着,没了宁世远,又因刑部被惩处,她满心欢喜,十分愉悦。
“今日,真是好天气!”
谢汐儿长长舒了口气,随即拉着疾风走,到最后解开缰绳,叫它自由奔跑。
约莫三刻,她才拉回疾风,带它走出旷野,从来时的路走回后院马厩。
离开前,她又拿起刷子,替疾风从头到脚梳毛,来回一番才走。
到了后院庭中,谢汐儿就见沉香等着,手里端着托盘,正腾腾冒着热气。
“该用膳了。”
说罢,沉香走入屋内。
谢汐儿松了口气,今夜她不用睡在前院。
照旧是粥,但比起中午,多了蔬菜,口味好了许多。
“大夫说,你要多走动。从明天起,你继续照顾疾风,三天后送你走。”
谢汐儿拿勺子的手顿住,仰头看着沉香,“侯爷走了?”
“嗯,只留我一人,幕广和追影全被调走。”
若是以前,沉香肯定不满,凭什么幕广都走了,还要留她?
可现在,她很平静。眼前女子,在侯爷屋中呆了三天三夜。
谢汐儿点头,不再多问,她明白,这一走,至少在她离开前,不会回来。
索性,她目的达到。现下,萧珉怕是很头疼,极力要保的人,根本没保住。
其他投靠萧珉的,见此,很可能大受影响。依附这样的人,没有保障,一些墙头草,估计另觅旁人。
总之,刑部出事对萧珉,打击大。
谢汐儿弯眸,眼里尽是爽快,就连这碗粥,吃的也香。
半炷香时间,她用完晚膳,不久后洗漱,今夜早早睡了。
接下来三天,确如沉香所说,整个院子只有她们两人。
她每日喂疾风,给它刷鬃毛,更带它穿过后面林子,到旷野溜达。
不知不觉过了三天,她再也没见到宁世远,最后一天,辰时。
用完早膳,沉香替她收拾好包袱,马车已在庭外等着,由一名暗卫送她回谢府。
“沉香,这几日,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