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忆已累得气喘吁吁,见这死书呆子还没完没了的说些堂面话,当即没好气的说道:“说重点。”
重点?那书生歪着头想了想,觉得自己说的话都是重点啊,似乎哪一句都不能少,于是,他继续说道:“姑娘高才,小生十分仰慕……”
闻语,白小忆只想一刀劈了眼前的人。
仰慕?仰慕根毛线。自己背着一背篓东西,一个人站在面前,听人说一大堆无用的话,傻子才会相信这人是仰慕自己。
于是,白小忆把背篓放在地上,打断了正在念紧箍咒的书生:“闭嘴。你这个迂腐的书呆呆。你一个成年男子拦住一个尚未婚配的姑娘家,这就是你所说的不失仪态?合乎礼节?我一个姑娘家背着这么重的东西,你不帮扶就算了,还阻我赶路的时间,这是什么意思?我叫你说重点,你偏生说些无用的话,你这又是何意?逗我玩来着?我也就替你填了一句诗,你就说我大隐隐于市,我本是个凡夫俗子,哪来的什么大隐?枉你一副苦读圣贤书的样子,竟也这般吹毛求疵,不务实际。”
那书生见白小忆嘴唇一翻一合间,说得好不畅意。
待白小忆说完,只觉得人家说得十分在理,可是自己在做的时候又确实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的脸微红,拍了拍扇子,随即谦逊的说道:“姑娘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听姑娘口吐锦绣、字字珠玑,让小生如醍醐灌顶,小生日后一定铭记姑娘教诲……”
“啊……闭嘴!!”
白小忆说完时还见对方一副言之有理的模样,如今看来,方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实属至理名言。
“姑娘……”
“闭嘴。不准跟着我。”白小忆背起背篓,转身严厉警告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