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过头来,见玉充媛正执着一片极薄的飞刀,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那飞刀在她手中,倒似是信手拈来的花瓣。
眉目之间的一丝阴冷浅笑,不失美艳却少了片刻前的温柔,着实让我身子一震,有些不安。
“这院子虽大,但树有一棵就足够了。它好不巧落在了我准备拔起的那一棵上,若不除去,岂不碍事?”
心下了然,我自然不会是她要拔掉的那棵树,因为我还不够分量,充其量我算是那只倒霉的喜鹊。
后宫虽大,但后位却只有一个。
虽然至今还是悬空着,但放眼后宫,有机会的应该只有眼前这位正三品上的玉充媛和那位至今还未谋面的从二品下的婉修仪。
她这是在警告我良禽择木而栖吧。
呵,倒是抬举我了。
我只不过是一个采女,无论处在哪边都无足轻重罢。
“无论它落在哪儿,都不过是一只鹊鸟罢了。经玉充媛这么一提,倒是抬举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