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送出宫了，在马车累了睡着，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这个由绿竹盖起来的小屋里。

    我自然乐得清心。我终于不用和啊顺的那些女人住在一起了，不用再过那些水深火热的日子，很感谢啊顺，他终于想通了。

    睁开眼，啊顺、建彬和花美男或坐或站在我榻榻边。

    浅浅一笑，我问：“我的屁股又开花了吗？”

    “在说什么？”花美男瞪我一眼。

    “不然，干嘛一脸如丧考妣？”

    “胡扯。”

    啊顺把我扶起来，靠在枕上，柔软而舒适。

    这几个枕头是我的命，我睡不惯古人的枕头，很奢侈地让小文用棉花替我缝了许多软软的大枕头，想起小文，小双子、小全子手牵手一起跳进我脑海里，跟错了主子，谋害了他们的命。

    沉下脸，我有满肚子抱歉，如今却不知道该说给谁听。

    “现在是谁如丧考妣了？”建彬嘲笑。

    我勉强扯扯咀角，把枕头抱紧，泪水顺着脸庞滑下。

    啊顺知我心，他温柔地顺顺我的散发，轻言道：“我厚葬了小文、小全子和小双子，也给他们的家人一大笔钱，往后他们的生活应是无虞。”

    “他们是我害死的。”我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