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猎人熊口逃生,险过剃头,一个个面无人色,连话都不说出来,回过神儿后,感觉到脸上疼痛,伸手一摸,满手的鲜血,又是惊得哇哇大叫,这一下要成麻子脸了。
林继峰的破枪打出去的是一大把铁子,散射面积很大,刚刚虽然是瞄准了狗熊的正脸在打,但还是有少量铁子波及到了他们三个,谁叫他们离狗熊特别近了呢。
“喂,我这一把‘麻子枪’怎么样,是不是就能打死狗熊?你们还要不要跟我抢?”
林继峰走上跟前,手提猎枪,居高临下俯视着三个狼狈不堪的猎人,感觉扬眉吐气。
三人捂着流血的脸颊,默不作声,各人心底既不服气,也更加想不明白:凭什么自己三个人连放三枪却半点用处没有,人家一把破“麻子枪”反倒能一枪打毙命?这也太不科学了!
“救了你们的小命,谢谢都不知道说一句吗?”
叶风神色冷淡,其实依照叶风以往的行事习惯,这三个土匪东西敢拿枪着人,那就活该被狗熊咬死,这是看在岳父的份儿上,放了他们一马。
三人只得低头道谢,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慌忙走人。
临走时,三人各自去捡自己扔下的猎枪,叶风冷冷说道:“你们是以后还想打猎呢,还是以后又打算抢劫呢?要是还想打猎,你们趁早把棺材订好,省得到时赶忙,要是还想抢劫,那就现在再来抢一把试试?”
林继峰端起了猎枪,警惕的对准了他们三个人。
三人不敢造次,一声不敢吭,屁滚尿流的跑了。
“一天两只狗熊,还救了三个人,简直太刺激了!”那伙人走后,林继峰站在两只熊尸中间,乐得手舞足蹈,今天简直是猎人成就的巅峰,已经不只是可以吹一辈子,吹两辈子都绰绰有余了。
等岳父高兴得差不多了,叶风含笑提议:“岳父,你回村里叫人来帮忙抬熊,我留在这儿守着。”
林继峰把猎枪留给叶风,叮嘱了两句,然后兴冲冲的回村叫人去了。
此时已经入夜,山风簌簌,万赖俱寂,一盘清冷的圆月挂在夜空,照耀着静谧的白色群山,月光与雪光交融在一起,山林雪地亮得如同白昼。
当此之际,苍茫天地之间,只余叶风一人悄然独立,正适合任意挥洒,纵横驰骋。
一声清啸,一道身影冲天而起。
叶风踏足在树冠之上,在山林上空任意飞奔,时不时纵声长啸。
啸声所到之处,树上的积雪簌簌震落,无数夜鸟惊飞,群兽震恐,离穴出奔。
叶风一时性起,随手抓取积雪,捏成雪弹,只要看到任何会动的活物,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便随手打出一发雪弹。
白天是他陪着岳父打猎,而现在,则是只属于叶风自己一个人的打猎时间,使用只属于他自己的打猎方式。
自从放弃帝师的尊位,下到琴山村做农民以来,叶风还是头一次无拘无束,任意尽情,自由挥洒身手,前后不过一个小时,就已经踏遍了方圆百里的群山。
将近半夜,林继峰连同十几个琴山村村民,挑着用来装熊肉的扁担箩筐,打着手电筒回来了。
十几道手电筒光束扫射在雪地各处,看清地上的情景后,每个人都惊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