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效果，看上去有点空泛，洞察一切，听起来是很霸道，但加上了后面半句效果不定，整体效果就不好说了。

    “师兄？”

    尚明知和钰儿还有方江南，同时疑惑地看着李天宇。

    “妖也有善恶之分，没必要赶尽杀绝。”

    李天宇抿了一口酒。

    “大师兄，你这是要相信她？可她毕竟是妖类，就算之前没有为恶，难保以后不会行凶！”

    “更何况，她已经修成散仙，若是发难，整个蟠仙镇都要遭殃！”

    尚明知有些焦急地喊道。

    他在昊月天宫之中，得到的教导，让他深刻地知道，妖人不两立，两个种族水火不容。

    妖类在人类疆域会被赶尽杀绝，同样的，一旦人类进入到大荒，便立刻会遭到妖类的攻击，成为他们的狩猎对象！

    并且，他坚信妖性本恶，绝无可能跟人类和谐相处。

    “哎。”

    李天宇轻叹一声：“尚师弟，你偏见太深，人不一定为善，妖也不一定为恶，倘若这位唐小姐并非狐仙，只是一介人类散仙，你便能保证她不会残害弱小了吗？”

    “这……”

    尚明知突然沉默了。

    “事实上，人类邪修做出的那些不堪之事，远比某些妖类更加令人痛恨。”

    陆之洲也点头，深以为然地说道。

    “没错，决定善恶的，并非族类，而是个体心性，以后莫再要有族类之见。”

    李天宇不紧不慢地说道，颇具高人风范！

    “师兄大才！”

    “这便是圣人的心胸吗，跟大师兄相比起来，我还是太过狭隘了！”

    众人听后，全都愣在当场，醍醐灌般，瞬间明悟！

    李天宇的话在他们听来，真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一下子扫开了他们心中的迷雾！

    “孺子可教也。”

    李天宇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露出了笑容。

    “多谢公子。”

    唐莹莹再度起身致谢，又替众人都倒了一杯酒。

    “这杯酒，就当是我给诸位赔罪，惊扰了各位的兴致。”她举起酒杯，便要一饮而尽。

    “等一下……”

    陆之洲突然开口，平静地看着唐莹莹，沉声说道：“现在应该称呼你为涂山莹莹了吧？虽说师兄信任你，但以防万一，还请你立下天道誓言，绝不为恶。”

    “倒也是应该的。”

    尚明知深以为然地点头，他始终对涂山莹莹保持着戒心。

    李天宇也向陆之洲投去了赞许的眼神，不愧是出身二品仙门的绝世天才，做事滴水不漏。

    涂山莹莹明显地一顿，像是迟疑了片刻，才无奈说道：“立天道誓言，需要借助立誓碑石，那是一种极其珍稀的宝物，不知各位上仙是否携带？”

    众人相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

    诚如涂山莹莹所言，立下天道誓言并非儿戏，也不是说举起手对天发誓就能作数的。

    真正有约束力的天道誓言，需要借助一定的媒介，才能生效。

    其中最常用的，便是立誓碑石。

    但，立誓碑石十分珍贵，并且只能使用一次，就算是成仙后的修士，也不见得舍得购置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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