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袖回了他这句话,就搬了个凳子坐到他面前,看样子,是准备要跟他好好说说这件事了。
“我跟他呢,是从在赵家做工的时候相识的……”
接着,白和袖就将原主的记忆一点一点,全告诉了江衢,毫无隐瞒。
甚至也说了原主曾经对燕南的确心有好感的事,只不过后来因为差点死的那一次,她就彻底死心了。
听到她说心有好感的时候,江衢心里顿时酸涩晦暗,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一样。
“所有的事情经过呢,就是这样,我对你已经毫无隐瞒了。”白和袖说道:“你还有没有别的想问的?”
“你想说什么,便说吧。”江衢的声音淡淡的。
白和袖不知道他怎么态度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这个男人简直阴晴不定的。
看他这个态度,白和袖把想说的话也全部都哽在了喉咙里。
罢了,原主以前还生过孩子,她的过去,自己还一无所知,还是等到时候自己把全部记忆找寻回来,再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江衢。
到时候若是他介意,自己也便只当没了遗憾,可记忆不找回来,她还不能把心思全都吐露出来。
“没有了。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带孩子们重新去看看学堂,顺便也看看有没有住的地方,要是价钱合适,到时候盘下来,也能有个落脚之地。”
“就算有了住的地方,你们怎么生活?”江衢问道。
“我打算开个医馆,就给自己先定个小目标吧,每个月赚它一百两银子!”白和袖借用了某位大佬的至理名言。
江衢:……
算了,他起身便往屋里走,这个女人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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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燕南从江衢那里吃了亏之后,便狼狈地回家,刚刚到家里,就看到赵清淑从他屋里走了出来,看到他之后,眼睛一亮,赶紧走了过来,语气颇有些不满道:“不是约好了今天要去看庙会吗?怎么一直没过去?”
燕南这才想起来自己跟赵清淑还有约在身的时候,只是现在心情烦乱的很,语气也没有多好,就支支吾吾地说今天累了,改日再去。
说完就头也不抬地要往屋里钻进去,他这满身土和脸上的伤怎么可能逃过赵清淑的法眼?
从她身边略过去的时候,赵清淑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说道:“抬头!”
“你干什么!”
燕南没好气地说了一声,但是还是把头低着,下意识地用手里的书把脸挡住,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窘迫。
“你抬头,让我好好看看你。”赵清淑的语气不似刚才那么温柔,反而添了一丝强势。
“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燕南说着就要挣脱她的手往屋里走。
赵清淑哪里会放他走?直接手上用力把他拉过来,语气更加不容置喙道:“赶紧的,抬头给我看看!”
知道这回躲不过去了,燕南才不情不愿地把头抬起头。
赵清淑看到他脸上这几步布满了整张脸的血红手指印的时候,惊呼一声,焦急又生气地问:“谁干的?!”
燕南并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也不想让赵清淑插手太多,只含糊不清地道:“是路上遇到个不讲道理的泼妇撒泼,没有大碍,我一个读书人,难道还能跟个女人计较不成?”
说着,就脸色难看地挣脱她的钳制,转头往屋里走。
“不行!好端端的她们凭啥打你?”赵清淑不依不饶的,看他被打成这个样子,心里的怒火怎么都不能平息。
“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吧?现在镇上的谁人不知你是我赵清淑的未婚夫?她们敢打你,那就是没把我们赵家放在眼里,这笔账,无论如何都得跟她们算!”
赵清淑拽着燕南,势必要出去给他讨个说法。
看避无可避,燕南胸腔都填满了愤怒,他并不想再提这件事,当时的场面,自己回想起来就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