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屁拍得晋王身心舒适,见身旁的妾室也有些意动,晋王点头:“也好,你前头带路吧。”
白和袖摸摸鼻子,目光扫过菱儿含笑的脸,终究是没忍心破坏气氛。
几人走过假山,又绕过一个小圆,出了小门,才看见大片桃花。
王淳走到菱儿身边,对晋王拱手,“王爷,在家就不打扰王爷雅兴了。”
菱儿一脸羞红的低着头,晋王为了保持住自己的好心情,摆摆手让二人离去了。
虽然这次没有被强塞狗粮,可白和袖依然觉得有点噎。
晋王看她,“白大夫可要做些什么?”
白和袖半眼也不看嫌她碍事的李侍妾,直视晋王道:“我惯爱喝桃花酒,还烦王爷差人去给我取个花篮来。”
有晋王说话,那管事快去快回,白和袖拿了花篮,对晋王拱手一礼:“多谢。”
转而离去。
她才不爱看别人秀恩爱,只能盼着圣人早些想起他们这些入京面圣的人,也好让她们早点回去。
有异性没人性的菱儿直到从桃花苑回来,才想起白和袖被她‘抛弃’了。
她匆匆忙回了住处,就见白和袖正落座在院中石凳上,桌上还放了一篮花瓣。
菱儿挑眉,“阿袖,你这是打算泡花瓣澡吗?”
白和袖笑:“我是要酿桃花醉。”
说罢,她将花瓣收了起来,“等酒好了,我请你喝啊!”
李侍妾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这酿酒可不是什么人都会的,与其糟践了这些花儿,还不如孝敬了贵人。”
菱儿面色难看,可碍于身份没有开口。一向与人为善的白和袖却挑眉,“贵人?这里不是贫民百姓,便是身份低贱之人,何来贵人?”
李侍妾眯眼:“你说谁身份低贱?”
“你说呢?”白和袖冷笑一声,拎着花瓣回房了,她才不怕这人去告状,便是晋王找来,她也有话来挡:奴才仆役皆是卖身与晋王的,不是身份低贱是什么?
李侍妾还没来得及想起去跟晋王诉苦,便有仆役来通报:“午膳快好了,王爷差奴才来寻几位。”
菱儿怕李侍妾恶人先告状,忙跟着那仆人去了前厅,反倒是白和袖最后才到。
菱儿没想到,李侍妾压根没告状,她只是站在晋王身边老老实实的布菜。
大家都各自吃着,只有晋王被伺候得舒舒服服,可嫡嫂在啊!那位虽然现在身份只是庶人,可礼不能废啊,可万万没有自己被伺候着吃喝,嫂子自食其力的啊!
他轻咳一声,对李侍妾道:“你也坐下吃。”
李侍妾忙称不敢,晋王皱眉:“有什么敢不敢的,爷让你坐下你就坐下!”
岂料就这一句话,李侍妾徒然跪在地上:“妾一个低贱之人,万万不敢与王爷和贵人们同桌,怕唐突了…”
白和袖简直忍无可忍,走到哪都被喂狗粮,还要看人脸色,现在连饭都不让吃了是吗?
“李侍妾若是想泡花瓣澡,大可差了下人去帮忙摘花瓣。我等只是在晋王府暂住几日,您又何必这般折辱在下。”白和袖冷眼道。
无视晋王拧起的眉,她继续道:“况且,这种小事,作甚非要在午膳时提起来,在下一介草民,饿着肚子倒没什么,王爷千金之躯,饿坏了才是我等的罪过。”
晋王脸色青红,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恨李侍妾不懂事。他如今这般被太子刁难,回了京都不被父皇宣召。
太子明显是指望不上了,若是那位复位,眼前这人就是嫂子啊!有嫡子的嫂子!这侍妾到底长不长脑子!
“贱人!谁给你这样大的胆子,让你这么不知死活,这脑子都动到这不该动的人身上了。”晋王对她怒目而视。
“王爷恕罪,妾身……妾身从无此意,是她……”
说这话,他就把指头指向了白和袖。
其实他话还没有说完,晋王就大喝一声。
“住口!你还敢胡言乱语,看来是本王平时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这么不知礼数。”
李侍妾看到王爷的脸色,也自知理亏,没想到自己竟然小瞧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