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一万八千载，修道不知春秋度
驭灵山脉。
陈无尽没有参与后续围剿，而是陪着老狐狸漫步在无名连山中。
两者静静走着，并没有说话。
老狐狸身上的气息缓缓回落，雪亮的毛发多了一丝灰败。
看向陈无尽，老狐狸的眸光分外慈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说。
这时，一旁的树梢发出响动，七尾火狐沐言追了过来。
沐言看着老狐狸，双目中满是泪光。
老狐狸笑了笑，“傻孩子，生与死不过是一次轮回，不用伤心。”
轮回！
陈无尽忽然顿悟。
是啊，轮回其实没有那么深奥，轮回就是一个圆圈，生与死，白天与黑夜，睡眠与清醒，贫穷与富贵……
很多很多的事情中都蕴含着轮回，无非是阴阳两极的转移变化。
这就是自然！
老狐狸有点差异，转头看向陈无尽，“沐言，你看，我与他也是一种奇妙的轮回，老夫固有一死，却能换来他一次顿悟，而且……”
一爪子点出，老狐狸眉心飘出一朵白色的火焰，火焰慢慢悠悠，飘向沐言。
沐言摇摇头，后退数丈，“我不要，我宁愿不要这仙狐传承，我宁愿爷爷你活过来。”
“傻！生死有定数，你若不接下这传承，是想让我死不瞑目吗？”老狐狸假怒。
沐言泪眼婆娑，走到老狐狸身旁。
那白色火焰没入她的眉心，然后，她火红的毛发泛起一缕缕雪白光泽，甚至有些毛发已经转化为雪白的绒毛。
“老夫岁寿一万八千载，活的够久了。”老狐狸仰头看了看天穹，然后垂目看向沐言。
闻言，沐言心底难过，地下头，靠近过去，拱了拱老狐狸。
“老祖，这世间真的有轮回吗？”
沐言问的轮回是大轮回，是阴曹地府，是期待着能够在某一天见到新生的老狐狸。
老狐狸摇摇头，不言语，因为他也不知道。
这时，陈无尽说：“有！”
他抬手召出六道轮回盘虚影，这是六道齐聚后的特别能力，这六道轮回盘能够出现在真实世界中。
看到六道轮回盘，老狐狸微张嘴巴，“这，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传闻中的六道轮回，这，怎么可能？”
陈无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老狐狸轻轻一笑，复又叹息一声，“不知道就对咯。”
陈无尽看着老狐狸，那毛发一点点溢散光点，这是灵魂涣散的表现。
虽然他和老狐狸接触不算特别多，但他八岁那年穿越过来后，就知道有这么一位老狐狸。
就仿佛一位无比睿智的老人，眼眸中蕴含着深厚的智慧，而今天，陈无尽更是无尽的感叹——
他从未想过，老狐狸的真正实力如此之强，魄力如此之大。
唯一可惜的是老狐狸生不逢时，如果能够在那三界未绝天地通的年代，绝对是一尊惊艳人间的旷世大妖。
这凡界不知道多少万年以来，老狐狸第一位突破天地限制，真正意义上的成仙啊！
只是，老狐狸的光芒太短暂，在生命的最后悟透仙者奥妙，硬生生在这没有仙灵之气的凡界凝聚出一缕仙灵之气，彻底达到仙境。
惊才绝艳，不过如此！！！
陈无尽眼角微酸，似有雾气朦胧，却在眨眼间了无痕迹。
“狐老，您还有什么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