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在学校被人围了。”

    飞机瞪大眼睛，问：“这会儿？”

    陈屿河点点头。

    “不是，不是他被人打了吗？怎么还要围他啊？”老驴不由追问道。

    陈屿河急切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咱得赶紧过去一趟。”

    老驴问：“那边多少人？”

    “不知道，小黑说他也看不清，总之不少。”

    “那就咱三个过去？”飞机惊讶道。

    “不然呢？这会儿去哪儿找人？”陈屿河说着，向胡同外急步走去。

    “等一下！”老驴叫住陈屿河，用手机屏幕微弱的灯光在胡同里找寻起来。

    陈屿河停住脚步，问老驴干什么。

    老驴找寻片刻，从一个垃圾桶后摸出一把蝴-蝶-刀。

    这把蝴-蝶-刀陈屿河认得，是他在地摊上买来送老驴的生日礼物，只是没想到老驴会藏在这个地方。

    “有次带回家被我爸妈发现，把我骂了一顿，后来我就藏到这儿了。”老驴边解释边往胡同口走，看到身后两人没有动静，喊了声：“走啊！愣着干嘛？”

    “老驴，带刀......过了吧......”飞机心虚说道。

    “咱这就是防身，又不干啥。”老驴大咧咧说着，“赶紧走吧，小黑还被人围着呢！”

    三人到达时，五六个社会青年在一中正门口围聚着抽烟。一中在老城区中心旁，周围人来人往，倒也没有人注意这几人。

    看到这几人，飞机咽了咽口水，悄声说了句：“这事儿......”

    陈屿河让飞机打电话给小黑，问是不是门口这群人，得到小黑的肯定后，于是让小黑出来。

    小黑刚走出校门，这群人三五步跑向小黑，为首的邢超拽住小黑衣领就往一旁拉。

    三人疾步跑过去，陈屿河一把抓住邢超手腕，说道：“把你那手给我放开！”

    邢超一只手拽着小黑衣领，一只手被拉住，回头恶狠狠瞪向着陈屿河。

    旁边一个瘦小的黄毛见状，嘴中骂着“CNM！”，一只脚就向陈屿河身上招呼。

    老驴眼疾手快，一把将黄毛脑袋按了下去，顺势往后一推，手却死死抓在黄毛脑袋上，黄毛在老驴手中挣扎。

    双方无声对峙着，持续几秒钟，邢超看了眼陈屿河，又看了眼老驴，拽着小黑的手渐渐松开，对老驴说：“放开我兄弟。”

    陈屿河叫了声“老驴”。

    老驴松开手，黄毛脑袋刚恢复自由，拿手狠狠指了指老驴，身体却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

    陈屿河沉声道：“伙计，我兄弟已经被你打了，你现在还带人来收拾他。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我围他？我围他？伙计，你问问黑狗，是谁要围谁？”邢超仿佛听到一个荒唐的笑话般，夸张地笑了起来。

    小黑叫做方默，黑狗便是邢超给他起的外号。

    陈屿河皱皱眉，将小黑叫到一旁低声问道：“咋回事？”

    小黑结结巴巴：“就......就......”

    “你倒是快说啊！”陈屿河眉头皱地更深。

    “就......我昨天不是给你打电话说他打我了么......我想着你们今天就能帮我打他呢......就......”

    “你给人家放话了？”陈屿河惊得睁大眼睛。

    小黑迟缓地点点头。

    “你跟人家说什么了？”

    “就......就说......让他放学别走......我不是想着你们今天要来嘛！就......”

    “我不是跟你说这事儿我得想想吗？这事儿不是......算了算了......”陈屿河无奈摇摇头。

    “喂！说完没？”邢超大喊起来。

    陈屿河走到邢超旁边，说：“这事儿，你看，人你们也打过了，今天的事儿大家算扯平了。”

    “你说啥呢伙计？他说要打我，那我现在站这儿让他打。来来来，你让他过来。”说着邢超上前两步。

    “不是的，伙计。你把他也打了，那你现在想咋？”

    “让他过来跟我说。”邢超手心向下，朝小黑招招手。

    小黑看到邢超叫自己，不敢吱声，本能地往后躲了躲，直接躲在老驴身后。

    “那你说，咋才能放过我兄弟？”老驴突然大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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