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店小二疑惑时,忽然听见一阵阵的低喝声,他寻着声音望去,便瞧见一瘦的可怕的少女将那皇榜给撕了下来。
“要命了,这催命符都敢揭!”店小二低呼一声,摇头叹息,似在惋惜,“每年都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寻常都是男子,如今连女子都按捺不住了,看来这南蜀老皇帝的赏赐是越来越贵重了。
“主子…..”山竹慢慢睁大了双眼,她虽然很希望有自家主子的姓名,但也知道皇宫之内危机四伏,仅凭她一人,怕是不能保护好小姐,原是冲动怄气想要那姜家人不好过。
可转念一想,伴君如伴虎,若小姐真将老皇帝的病给治好了,那皆大欢喜,可若治不好呢?、
主子的命可就没了!
在外面还好说,便是拼了这条性命,自己也会将小姐的命给救下来,可是皇城之内数以万计的护城军,她便是有一百条命,怕也是救不回主子的半条命!
山竹目光忍不住朝窦春云望去,果然瞧见她满脸笑意,那模样,似乎已经在为她们安排后事一般。
人群之后,齐远和莫西逸正远远的望着,莫西逸啧啧摇头,歪着头,对齐远道:“你说这窦家小姐,是真有那个实力呢,还是抹不开面子呢?”
齐远摇着扇子,淡淡一笑,“跟性命相比,你觉得面子重要吗?”
“那不一样,”莫西逸煞有介事道,“这些个高官达人,把面子看得可是比性命还要重要,在百姓面前,那是万般不愿意放下他们的荣耀与尊严,我看呐,这事儿必定是这窦家小姑娘在众人拉不下脸面,强撑着呢!”
齐远漫不经心瞥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忘了,在琢槐,将殿下治好的人可不就是眼前的这个窦家小姑娘?”
“那算什么啊!”莫西逸颇为不屑,“就算没有这个窦家小姑娘,表哥他自己都能将伤口包扎好。若说治外伤这块儿,表哥他可是最有经验的!”
赵煜自打有记忆起便浑身是伤,常常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更重的伤他都受过,更别说只是外伤了。
齐远打开扇子,轻掩唇角,仅以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道:“你再大发点声,这辈子你是别想再进南蜀了。”
莫西逸惊的赶紧捂住嘴巴,声音从指缝断断续续的飘出,“还不给人说事实来了,表哥可真霸道…..恩?齐远你去哪儿?”、
正与莫西逸咬耳朵,齐远眼角余光不经意一瞥,随后一怔,眉头紧紧的锁起,心头冒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听见莫西逸背后叫唤,他头也未回,挥了挥扇子道:“我还有些事情,一会儿府中相见。”
那抹高大的身影实在是太过眼熟,齐远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在当时见过,但那抹身影走的实在是太快了,他只瞧见那衣裳一角。
不行,他必须跟上去瞧瞧。
空气中似乎有丝甜甜的味道,莫西逸努力的嗅了嗅,也管不得齐远到底干嘛去了,只觉得这抹香味来的很是突然又很好闻,只不过闻过之后,总觉得嘴巴里苦苦的。
心底莫名的发慌。
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迟了,莫西逸心道一声不好,便觉得整个人都毫无力气,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
倒下之时,他瞧见方才还站着的老百姓们皆倒在地上,或面露痛苦,或面容僵硬,每个人的眼睛里都迸出一丝恐惧,想要呼喊,却发现喉咙如堵了团棉花,怎么都叫不出来。
人群之中,唯有那瘦小的女子立在那里,眸光冰冷,面无表情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众人。
毒妇啊!!
莫西逸心中哀嚎一声。
那空气中奇怪的香味必定是这窦家小姑娘搞的鬼,莫西逸想哭却是哭不出来,只能用眼神控诉着他的悲哀与不满。
把那些嘻笑她的人药倒就好了嘛,他不过就是个来凑个热闹的纯路人而已,没有必要这么搞他吧!
莫西逸的眼角硬憋出一滴泪来,可下一秒,他就后悔了,死死的盯着朝他走过来的少女。
只见窦青霜缓步走了过来,在他面前蹲下,盯着他的双眼看了一会儿,忽然捻出一根银针,快狠准的扎入穴道当中。
莫西逸在那一刻连自己喝下孟婆汤重新投胎后又长大成长娶妻生子的场景都想好了。
“死就死吧,下辈子我要做个富甲天下的商贩,讨个贤惠的老婆,纳几个漂亮的小妾,生十个儿子八个女儿,吃喝不愁安享到八十八》……咦哎!?我没死!!??”
山竹鄙夷的看他一眼,起身跟在窦青霜的身后,窦青霜自衣袖中摸出一个香包,递到她的手中,“拿着,保持清醒。”
“多谢主子,”山竹将那香包拿在手中,抓的紧紧的,瞧着地上躺的横七竖八的人,皱着眉头道:“下毒的人很是狡猾,这种毒先是无色无味,后是甜苦相伴,若是一时之间未曾在意,怕是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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