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真正可以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你万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别人也许会同情,也许会嗟叹,但永远不会清楚你伤口究竟溃烂到何种境地。
心情郁闷的苏靖鳞于是早早地关了门,回家休息去了。
半夜,云麒醒了,路灯幽暗的光透过玻璃窗,透着一股寒气。云麒发现,浓浓夜色中有人在路边燃着篝火烧东西——那是一件衣服,染了血的衣服……
那人的身影有些模糊,他抬起头,眼神似悲似喜。看着虎斑猫安静地趴在窗台前,低眉沉思魅力十足,沉稳冷静,乖巧可爱,还带着一点俏皮。
抬眸凝视也是迷人的,眼神里充满困惑,光影流转间,尽显随遇而安的态度。与他,如此的格格不入……
男子低下头,看着火光出神,看着血衣在火中化成了灰烬……
“清婉,你看,天马上就要亮了……”
“有谁是天生的恶人吗?生来就会做坏事,为什么你从头到尾,不愿意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云麒的眼睛如孩童一般的明亮澄净、对世界憧憬又好奇的眼神,成为了男子眼中的一根刺——他铸下大错,身负罪罚,看着与世无争的虎斑猫,又多了几分冷寂和落寞的色彩。
碗口粗的树上零星挂着几片鲜红色的叶子,云麒盯着男子,有些移不开眼睛……
记得那年月下,深夜,初见时。水堂西面画帘垂,携手暗相期。惆怅晓莺残月,相别,从此隔音尘。如今俱是异乡人,相见更无因。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你若开心,世界便明媚可爱;你若难过,世界便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