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拓烨与张若素都愣住了,空气中弥漫着不同寻常地味道。
张若素与拓烨都尴尬地看向另一处。
拓烨提着话题:“你有没有想过学成之后做什么?”
张若素仰头看向那缕霞光,眼底是摸不清地涟漪:“这个……我的确未曾想过!我只想重新回归到自己的世界里去!”
“自己的世界?难道你不属于这大陆?”拓烨的话语中伴着些许地玩笑,殊不知,他的玩笑却是真的!
“属于与不属于,并不是我能做得了住的!”张若素侧头望向拓烨,略带些苦涩地笑容。
拓烨见到如此的张若素,心里竟瞬间晃了神,有些滋味是他从未有过的,说不清道不明。
拓烨问:“那你所谓的世界是如何?”
“那里,虽然到如今,我并没有任何美好的回忆,可它有这里没有的东西!我想,我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能在那里重新创造拥有新的美好回忆!”张若素安慰地笑着,脑海里浮现着22世纪地各种事物,尽管都是通过电视,书的概述而想象出来的画面,可她还是对未来充满着期待,她相信自己能成功改变命运,睁开眼重见光明。
拓烨竟对张若素所说地世界充满了期待:“你说的如此美好,我也想去看看!”
张若素嫣然一笑:“嗯!有机会我带你去!”
“你可要记得!”
“记得!”
……
夕阳西下,两人的背影越来越长,就如两人的关系也越靠越近般。
张若素与拓烨辞别后,独自回寝所中。
这时,初二娘在拐角处突然出现到张若素的面前,喊住她:“张若素!”
张若素见着是初二娘,脸色凝重,想起昨日她所说所做,眼里是满满地厌恶与警惕。
初二娘不见以往的温雅,而是一副高傲自大地模样瞪着张若素:“你日后也打算无视本院长吗?你可知这是目无尊长,我是可罚你杖刑二十!”
张若素嘲笑地傲视初二娘:“目无尊长又如何?我张若素宁可被杖罚,我也不愿意再见你!”
“好你个张若素!忘恩负义!你难道忘了是在谁的庇佑下,你才能安然到如今的吗?”
张若素字字咬牙切齿,痛恨着初二娘:“我张若素是个有恩必报之人,不会忘记你的恩情,可我也是有仇必报之人,同样也不会忘记你昨日所作所为,我如此信你,可你却要狠心将我逐出师门!”
初二娘却淡然地辩解:“我昨日那般做,也是为了帮你!不让你受更多的惩罚!”
“帮我?你真以为我张若素有那么傻吗?你有消除别人记忆地法力,当然也有重造别人记忆地能力。你没有在前夜里消除司苑的记忆,是因为你想要重新改变她的记忆,消除没有你的记忆!又在适当的时候将司苑的结界解除,让她能够赶在我拜师前揭穿我的身份,再者,你便能借机将我逐出异世院!”张若素句句扎在初二娘地心口,字字句句都如此铿锵有力。
初二娘牵强地一笑,眼底闪现些许地惊慌,可立马又被镇静所掩盖,淡然处之:“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堂堂一个院长,怎可大费周章将你逐出异世院?我若想逐你,我随时都可以,为何非要做得如此复杂?”
“你为何这般做我并不知晓,我只知道你不再配做异世院的师长!”张若素厌恶地与初二娘擦肩而过。
留下初二娘只身站在原地,垂下眼帘,看不清眼里地波澜,或许似悲哀。
夜幕降临
侧岚殿
任涼站在外台,仰头望天:“子寅,我昨日夜观星象,发现龙族地陨星若隐若现,星泛红光,恐怕龙族不久便有难!”
“前些阵子,神族沉睡多年的天乾八卦镜竟闪现了一幕,可究竟是何幕只有守镜人才知,但我总觉得,某些东西正蠢蠢欲动,不久,便会有场腥风血雨的战争席卷这片大陆!”付子寅难得地蹙眉,哀叹。
“最终,还是会回到千年前那场屠杀,对吗?”任涼垂帘。
“或许!如若回到那场屠杀,将只剩下……”
“悲哀?”
“不,是黑暗!”
翌日
张若素刚一到轮世阁,就被茵儿拉进房里,强行按坐在梳妆台前。
张若素不解:“师娘,你这是做什么?”
“若素,你是女子,当然就该有女子的模样,不要再穿得如男子模样了!”茵儿站在张若素地身后,透过铜镜,笑着说道,“闭上眼,我说睁开你才可睁开!”
张若素乖巧地闭上眼睛,稍许,就感觉到茵儿拿起刷子在自己的脸上肆意地游动。
过了片刻,茵儿放下手中地胭脂盒,打量了一番张若素地五官,满意地颔首,随即,取下张若素头上地发簪,一头长发如失重般落定在腰间,再为她将头发编织发型。
茵儿为张若素梳着发尾,说道:“你睁开眼吧!”
张若素缓缓睁开眼,透过铜镜,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被茵儿傅粉施朱,点翠描眉,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出尘脱俗,仙姿佚貌。
茵儿温雅地笑着:“女子就应该有女子的模样,你看你多美,日后不知谁有如此福气娶了你这么一个美娘子呢!”
若素竟有丝羞涩了:“师娘莫要这样说,若素不敢当!”
这时,突然地动山摇,整个异世院都颤抖了起来,诸位弟子都惊慌地逃离屋子里,逃到空旷地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