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怕死吗,你对着镜子瞧瞧你窝囊胆小的样子,真真叫我大开眼界。
哈哈哈…”
她笑的骇人,走远了,那笑声仿佛还在赵荣淑耳畔,不断回响盘旋。
赵荣淑打了个冷战,袁氏明丽的眸眼冷不防浮现在她面前:本宫会救你的父亲,只要你照本宫的意思做,你会在事成之后,如愿看着赵大郎走出刑部大狱,本宫还会许你一份姻缘,吏部侍郎的独子,与你年纪相仿…
她咬了咬牙,冲着身边唯一剩下的婢女吩咐,“备车,去雁回山。”
今岁的春祭与花朝节选在了同一日,本应安帝主持,然他身子不爽,便临时交由太子来办。
故而容祀爽了约,赵荣华也得以同裴雁秋一同去广业寺踏春游玩。
忙到夜里,竟也不觉腹内饥饿,容祀脱了礼冠礼服,只穿着素白的锦衣,虚虚倚靠着太师椅,合眼小憩。
胥策收拾完琐碎,上前低声询问,“殿下,明日可要出宫?”
自然。”
容祀没睁眼,答完又想起什么,“礼部呈给孤还有太子妃的书册在哪?”
他记得有几本是为了大婚之后,房事所用。
胥策很快寻来,摆在案上一一摊开。
《素女经》赫然列在首位。
容祀信手拿来,翻了几页,便专注地盯着某处,轻声念道,“男欲接而女不乐,”
他唇角翘起,暗道:说的不正是他跟赵荣华吗?
每回他精神抖擞,恨不能连战一夜,她却闷声不吭,硬硬捱着其力,虽也被折腾出香汗/吟/哦,却总觉得像是被迫而毫无享乐之感。
他继续往后看,“二心不和,精气不感,加以猝上暴下,爱乐未施。”
交接也讲究你情我愿,说的简单,为之则难,他试过太多次,从未见她情愿过。
临安城请的那个老板,支的招儿也并不灵验。
容祀单手压在脑后,举着书一字一句斟酌,“阳不得阴则不喜,阴不得阳则不起。”他低眉,望了眼腰下,不由缓缓叹了口气。
亦然亦不然。
不得之时亦能高高耸起。
后面的几页内容却是很为实用,不仅有房事动作,更有女子受孕之秘方,容祀愈看愈觉得心潮勃发,整日的疲乏瞬间一空,他起身,将书往案上一拍。
送去给赵小姐,让她好好研读,改日孤要去检验成果。”
龙翻、虎步、猿搏、蝉附、鹤交颈…花样层出不觉,竟是自己从未尝过的新鲜,他边看便想着这些动作该如何展开,尤其一想到赵荣华那滑腻的雪肤,不由眉眼微弯。
胥策小心翼翼的提了句,“殿下,这是给您和太子妃同房用的书…”
容祀转头,不以为意的轻嗤一声,“孤要跟谁睡,礼部管的着吗?”Wwω.á⑥Kδω.Cóm换句话说,他愿意跟谁研究书上的动作,研究书中的深意,又岂是旁人可能左右的。
胥策讪讪的收了话,方一拿到书要走,容祀忽然喊住他,“罢了,孤亲自过去,备车撵,不,还是备快马吧。”
殿下,新远行,疲倦,大喜怒,皆不可合阴阳…”
容祀幽眸一凛,倏地瞥了过去,胥策连忙拱手退后,“这是书上写的…”
两人同时扫向翻开那页,果然,房中禁忌四字触目惊心,好像一盆凉水兜头泼下,将容祀初初燃起的小火苗,噗的浇灭了。
第66章
气候升温,宫内的玉兰开到葳蕤,芳香四溢,紫色白色的花瓣啪嗒啪嗒掉落,在静谧的巷道里,显得异常大声。
打着哈欠的宫婢将换了夜间值守,两两笑着,摸了摸发间的海棠花,私语窃窃。
今日雁回山异常热闹,拜花神,吃花糕,行花令,约莫满京城的闺阁小姐都去凑热闹了。”
你运气可真好,偏偏今日放出宫去,叫我好生羡慕。”
她伸手,拈上海棠花瓣,“去岁我也出去过,还求了花神叫我早些能放出宫,觅个良人嫁了,眼看到了年纪,却有些不想走了。”
日子真快,你都二十五了,攒下的银子能买好几亩良田,终于不用伺候人了。”
对了,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还能是谁,难不成是你冤家?”
那人嘻嘻一笑,紧接着便传来嗔怒轻闹的声音。
容祀乜了眼,将要提袍走过,便听到那婢女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赵家那位…”
赵家?她们怎还敢抛头露脸,是哪位,赵家大小姐还是二小姐?”
小小姐,赵荣华。她可是个伶俐的,听说故意留在山上不走了。”
容祀回头睨着胥策,那人抹了把汗,没敢吱声。
说来也巧,圣上的温泉行宫就在半山腰处,她心机多深,眼看着东宫来了真正的主子,就另攀高枝去了。”
容祀冷冷一笑:真是些头发长见识短的泼皮长舌怪,安帝一身肥膘,年老色衰,哪里比得过他的精健,赵荣华是疯了才会选一个可以当她爹的老东西,简直是无稽之谈。
算她有自知之明,太子妃定是容不下这等狐媚货,瞧着没了指望,就去勾搭圣上,啐,可真是恶心。”
她哪能跟太子妃比,人家是名门闺秀,父兄又都在朝上…”
是吗?”容祀从墙后走来,轻佻地扫了眼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