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2页)
我走了。”宓乌见她神情冷淡,心里愤愤为容祀鸣起不平,那厮素日里极其桀骜阴鸷,谁都没能想到,有朝一日竟会栽到女人手里。
今日他看见容祀的时候,真真是又心疼又难过,偏他还非要自己留下,给赵荣华诊治好后,才能回宫看他。
他倒是一番好心,人家却是不领情的。
宓乌张了张嘴,到底没把容祀的事说给赵荣华。
容祀好面子,自己拦着不让说,若宓乌将事实坦白,叫赵荣华看见那样的他,恐怕容祀能羞愤自/残。
你不是普通风寒发热,你被人下/毒了,我已经把你房中的器具一一查过,没有发现痕迹,待你去铺子里,最好把入口的东西全都换了。”
宓乌一甩袍子,呱嗒一下打到门上,接着便气鼓鼓的走了。
含光阁的寝殿里,四下燃着火烛,亮如白昼。
垂落的纱帐中,有人抱着膝盖坐在床尾,把脑袋埋进膝盖中,似石化了一般,好半晌都没有起伏波动,便是喘气,仿佛也刻意绷住,忽然,他伸手拉过薄衾,披在身后只露出一颗脑袋。
宓先生。”胥策跟胥临将人都遣到了外院,只留下他们二人严守寝殿。
宓乌面沉如水,一一扫了他们二人几眼,并不急着进去。
现在是谁?”
像是容忌。”胥临摸着头,看了看胥策,那人附和,“看脾气大约是容忌。”
我不在的时辰里,容祀与容忌分别出现了多久。”
占半。”
宓乌觉得甚是棘手,从前容祀呈压倒性优势,几乎将容忌狠狠桎梏在体内,一月里能出来几回,已然不易,怎这一日里,竟会跟正主分庭抗礼。
若不是师姐不敷衍病情,他真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不干预,他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了。
就在这时,房中传出砸乱东西的声响,三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小声嗤道,“殿下/容祀来了…”
东西砸的差不多了,里头的人便清了清嗓子,唤道,“给孤送水进来。”
来来回回已经送了三回热水,再这么洗下去,皮都搓掉了。
宓乌见他合着眼睛坐在桶中,不由拨了拨水,说起赵荣华。
她毒解了,人也没事,倒是挺好,一句话都没问你。”
容祀没睁眼,脸上并不好看,湿漉漉的睫毛沾着水珠,隐隐随着呼吸颤动。
你都把她赐婚给程雍了,就别惦记了,孽缘,懂不懂?”
宓乌语重心长的弯下腰去,跟着他的脑袋转过头,非得让他听清楚。
还没成婚呢…”
容祀扯了抹冷笑,把脑袋浸入水中。
他已经跟那个废物斗了一日,还是没能将其掐死,过不了多时,他还会跑出来窝窝囊囊的坐着,叫他又恨又窝火,恨不得一锤砸烂他的天灵盖。
你这是无耻了。”
宓先生,孤现在左右都是心情不好了,若不是有意克制,真想杀个人来泻火。”
你把这份狠劲用到她身上,少来吓唬我。”
孤觉得孤好像跟她睡过…”容祀忽然开口,吓得宓乌险些没端稳茶水,“你紧张什么?”
容祀嗤了声,又道,“孤也分不清是梦里还是臆想,真实的要命,连她身上的痕迹都看的一清二楚…”
你大可不必跟我讲你的春/梦。”
你这辈子大概还得靠我的春/梦活,一把年纪了,往后也是不行了…”
你行你还要我配药!”
孤对着她就不用药!”
呵,那你倒是睡啊,人家让吗?”
容祀占了下风,不以为意的抿了抿唇,“孤是君子,不会强人所难…”
你是君子,呵呵…”宓乌掐着腰,似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你是君子你带着胥策胥临爬人墙头,偷闯进屋?”
孤只是看看。”
她嘴上是被狗咬的?”
宓先生…”悠悠一声长音,容祀似笑非笑地盯着宓乌,阴郁的脸上挂起杀人的狠戾。
宓乌猛地一抖,心里暗道:玩不起呢。
非她不行吗?”宓乌临出门,不甘心地又问了句。
容祀摩挲着手指,心知大抵要对不住程雍了,遂趴过去,压着桶沿笑道,“对,待流言散出,孤就英雄救美。”
宓乌:程雍是做了什么孽,遇到你这位明主。
还没走出门门口,那人忽然凛眉正经道,“程雍是不是得升升官,受受赏了?”
为何?”
门口三人齐刷刷看来,容祀慢悠悠说道,“为君分忧,功劳甚大…”
三人恍然:头一回见人把不要脸说的如此堂而皇之。
第83章
容祀向来瞧不起那个废物,可这回,他足足被折磨了三日,好容易在傍晚才彻底占据了上风,将其锁进身体一隅,再不能出来放肆。
他厌弃容忌,正如厌弃曾经那个弱小无能的自己。
被袁氏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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