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后的二人就像是换了个身子似的。
不仅模样变得更俏丽了,就连身体都觉得轻盈了许多。
不得不说这料子极好,穿在身上竟感觉不出来什么重量。不论是走路还是做什么都觉得轻便了不少,梁青顾整个人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正所谓好马配好鞍,无论是梁青顾还是梁绿珠,模样皆是上上品,只是梁绿年岁尚小,脸上还有有一股未脱的稚气。
“阿姊,这可是簪花馆,咱们来着干什么……”梁绿缠着粉色的发带,模样显得十分可爱,只是此时的她看着簪花馆内搂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身体不尽然有些发抖。
梁青顾拉着她的小手将她往里面带了一步,可她的脚就跟焊死在地上一样一动不动,青顾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这里是簪花馆又不是勾栏子,里面是卖艺的又不卖身,你怕什么!”
“虽说是不卖身,但戏子也没几个干净的啊。”梁绿的声音越来越小,更是没有底气,她虽没进去过但是她听说过,真正卖艺不卖身的根本就没几个,那些个官老爷想要睡人,谁还敢不从?
梁青顾朝着簪花馆外的高台指了指:“这个看到没?簪花馆是安平镇第二大艺坊,今晚他们便要在这里献舞。”
眼底多了几分狡黠,这种赚钱的机会怎么她又怎么能错过:“不进去跟这老板说说,我们怎么能赚钱,只要不卖给簪花馆,单纯在上面跳个舞而已,倒也亏不了多少。”
梁绿被梁青顾拉进了坊中,看到那些投来色眯眯眼神的男人不由得缩在了阿姊身后。
倒是梁青顾,整个人好似习惯了被人瞩目一般,没有半分不妥更是大方的走到了簪花馆老板芳姐的面前。
“模样倒是不错,但我们簪花馆可不是外面的戏班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愿意雇的!”芳姐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从十二岁就进了这簪花馆看透了里面的人情世故,像梁青顾这般貌美的姑娘他们簪花馆不是没出过,但光好看又有什么用?
舞跳得不好并不能招揽客人。
梁青顾被芳姐这般说着,但脸上却没有半分不悦,反倒好似胸有成竹一般。
看着芳姐,脸上笑盈盈:“别怪妹妹说句不好听的,方才在路上就听到有人说,簪花馆这么多好姑娘,年年却都是第二。”
“你!”芳姐的脸顿时就绿了,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儿壶!
这件事简直就是她的一块心病。
明明论貌美,他们簪花馆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可东街的听雨坊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子,愣是把男人的目光全都吸引到了他们那儿。
年年花朝她都花了大价钱,可年年都是屈居第二:“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我今年还是第二?!”
梁青顾的眸子中藏匿了几分笑意,可不就是么!
方才她跟那成衣店的老板聊天时就听说了,这簪花馆芳姐争强好胜,可这两年却并没有招到什么新姑娘,更好的全都去了听雨坊,不如听雨坊的她自然也看不上。
“芳姐,不是我王婆卖瓜,我和我妹子二人却也有些本事,去年你们也没少请别处的姑娘过来撑场子,今年怎的就舍不得一试了?”梁青顾不给她喘气的机会,连连追着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今年当头那边可开了个新坊,那里的姑娘可都是上京来的,男人嘛,都想涂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