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池胥的面色才恢复如初。
见梁青顾还盯着那香囊发呆,有些失魂的,一把将其多了过来。
目光闪躲,有些不自然。
“无事,时间不早若是没什么事情你先歇下。”
梁青顾看着他不言,心里却是喜细细打量。
池胥语速还有些迟缓,但面色却十分正常,就跟方才那症状从未发生一样。
但过了许久,二人皆无半点动作。
“罢了,你开心就好。”
并非刻意针对,而是他的香包和现在的面色神态都足以证明他的身体并未患病。
难不成方才他喘不过气的模样是戏精附体?
梁青顾不再深究,将沉重的喜服脱下随意丢到一旁,又坐在池胥的正对面将罗袜脱下换上木屐。
池胥见到他时此时的动作后,眉头不由的拧了起来,声音也似乎带着几分不满:“婚房内怎能由新娘子自己宽衣?”
梁青顾挑眉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反倒是笑着瞟了他一眼:“怎的,也没见帮我啊。”
话一说完她自觉这说的太过于歧义,连忙呃住改口道:“这喜服穿了六天之久,你不嫌弃我自己还嫌味儿大呢。”
见池胥任旧拧眉不说话,她便接着说道:“实在不行我再穿上你帮我脱下便是,不过就是一件外衣,何必在乎这么多。”
这古代的喜服跟现在的婚纱完全不同,为显示华丽和尊贵由内而外的叠了一件又一件。
就算她将这最重的外衣脱下,里面这件红衣也和常规的喜服并未有什么区别。
“想的倒是美。”池胥抿嘴勾唇,心情比方才好了许多。“你心里也清楚我二人的关系,如今在本家,谈吐和动作都还需谨慎些,免得被人抓住什么把柄。”
梁青顾虽不做反驳,但心里却也觉得没什么好斤斤计较。
若两人真已经发生关系那么该看的也都看过:“夫君说的是!只是现在我要去睡美容觉了,若不宽衣,那我该怎么休息?”
她歪头轻笑:“还要劳烦夫君让人送个洗澡水,我可不想脏了夫君房内的床铺。”
池胥无奈,这女人当真是没有半点羞耻心。
虽然本家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不能分房而睡,但要在一个屋子里洗澡未免还是太放肆了些。
“送水就算了,一会我让侍女领你去浴池沐浴。”
梁青顾挑眉点头当做默认,能有浴池泡澡自然比在屋中木桶洗漱要舒服多了。
这池水温度正好,洗完之后只需穿一件薄衫也不不觉得寒冷。
正当她欢喜着准备回屋时,却看到走廊上出现一抹暗绿的身影正趴在窗头朝着屋中偷看。
胡元姬?
梁青顾凝眉细细的瞥了一眼,等确定了来者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笑意。
感情这大户人家的小姐竟然还有偷窥的癖好,这要是传出去了恐怕他们司空府的脸可就真的丢尽了。
她估计发出些声音提醒胡元姬附近有人,但胡元姬只是快速躲在了护栏拐角并未离开。
梁青顾心中暗自发笑,怎的,她还想继续亏探房事不成?
将身上单薄的衣衫轻轻一拉,故意露出一抹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