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顾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她伸手将池胥的胳膊狠狠抓住。
更为表示不满的用力捏握起来,是在无声的告诉他:你看,这地点也吻合了,怎么就不是他?
白州便是西越靠近东齐的地方,安平镇也属于白州的境内。
而那日他们刚好就刚出西越进入边境。
难不成真有事情这般巧合?
一番叙旧,后众人散去。
池伯弈本想再跟自己的儿子再唠两句,但这池若却直接拒绝,更是点名道姓的说着想要跟这六弟妹聊聊。
众人不解,但池伯弈并不会拒绝这大子的请求。
池胥因为被池鹤梦喊去准备祭祖的事情,所以也并未跟着。
梁青顾虽说心里有些不安,但如今身在司马府到处都是伺候的下人,她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
两人一言不发的走到后院,池若在小池边停了下来,眼睛紧紧的看着池面,随后便露出了两声轻笑。
“弟妹似乎对我不满。”他垂眸抿嘴却并未看她。
方才在正厅里,他虽离得远,但恰好耳朵生的灵敏,听的清清楚楚。
此时只有她们二人。
梁青顾便也不必藏着掖着。
索性将心中的愤怒全都宣泄出来:“大哥做出这种事情难不成你还觉得我能笑着欢迎?”
她冷冷一撇,紧紧咬牙。
“哦?”池若轻笑:“若是六弟这么说我可能还觉得不奇怪,可我似乎今日才认识弟妹,那么弟妹何出此言呐?”
梁青顾心中不齿。
装?
这么能装?
都只有两个人了还能狡辩什么?
“大哥是司马府的嫡长子,模样俊俏,不差女人投怀送抱。现今更是妻儿合乐,我实在想不通,在这等好的条件下又何须行这等龌龊之事?”
她怒目圆睁,朝着池若靠近了几分:“大哥这么做就不怕大嫂寒心么?”
池若轻愣,但随即又笑了出来:“我还没想到弟妹能这般了解我,竟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弟妹都一清二楚。那么我还请问问弟妹,我到底行了何等龌龊之事让弟妹这般愤怒了?”
“你!”梁青顾气急,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都这般证据确凿了还能笑得出来。
“嗯……让我猜猜,弟妹可是被人动了身子?”
他勾着嘴角猛地一转身低头,两人的距离仅在咫尺。
但他却并未做什么,只是笑着又站了回去,并且刻意的退开一分继而又到:“你放心,这种事情我不会到处乱讲损你清誉,六弟都不在意,我自然不会多做口舌。”
梁青顾心生疑惑,对他的怀疑有了稍稍的动摇,虽说一切都吻合没错,但她当日虽然被下药可那人并没有得逞,反倒是让池胥占了便宜。
可池若却说被人动了身子,难不成真的是一概不知随意猜测?
若只是装的,那么这人也太过可怕,表面上坐怀不乱,实际上确实猪油蒙心。
池若见她不答以为真被自己猜中了心思,连忙轻咳了一声脸上多了几分尴尬和歉意。
名节之事对于女子而言有违重要。
如今他这般轻易的说了出来,倒是令他自己也有些为难:“你放心,我这事儿我断然不会说出去,那动了你的贼子我必然也会给他教训。”
他微微退后了两步,没了方才那般打趣的意味:“如今你已和六弟完婚,能让他愿意娶妻实属不易,也请弟妹以后做到自己的身为妻子该做的事情,其他的就一并忘了吧。”
梁青顾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心里越发的疑惑。
这好不容易有了些头绪的线索现在却立刻被搅乱。
她绝对不相信自己会听错,就算世上声音相似的人很多,但这般特别的声音在加上这般吻合的时间和地点,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人有可能。
“慢着!你方才说给他教训,难不成你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