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判之词不绝于耳,梁青顾虽然听着烦躁,却也并未太过在意。
倒是池胥听到这话显得表情略微有些复杂。
他早就猜到梁青顾会有着想法,却没想到她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也算是有些胆色。
进池府不是不行,毕竟他的宅子又不是什么不可侵犯的地方,只是胡乱用一个不了解身份的人,实在不明智。
“进池府?我池府可从来不收养闲人,就连这听簪园里最得我请来的月娘子都还未入池府,你凭什么以为你一个刚满十六的小丫头可以进去?”
周围的女人特别是晨月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欣喜。
梁青顾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所以早在昨晚就想好了怎么接话。
“夫君一介文人却能成为东齐第一首富,证明手下还有不少铺子在打理吧,必然不只是当初跟艺坊老板娘说的那几处商行那么简单。”
池胥眸子一凌,嘴巴微抿,周围的气温又低了几度:“那又如何。”
“如何?当然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不是想要一个进池府的理由么?我能让夫君赚更多的钱,这算不算一个理由?”
她梁青顾别的学的不好,但最能拿得出手的当属这金融贸易了。
毕竟也算是有几年实战经验的人,在二十一世纪那种各个都是人精的年代还能开创一片天地,更何况是这些还未完全开化的古代人?
池胥虽未说话,但瞳孔中的神色却更深了,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凝视着她,眼底更是数不尽的寒意。
“主子,万万不可,进池府可以但这铺子……”
晨月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现的这般焦急过,只差当着众人的面在池胥面前跪下来了。
池胥用手撑着下巴靠在太师椅上,眼神饶有趣味的凝视良久,这才缓缓开口道:“我怎知你会不会赚钱?”
“主子!”
晨月惊呼。
池胥却拜了拜手中的扇子,让她先行下去。
梁青顾朝着池胥走进了几分,伸出手摊在了池胥的面前:“十两,夫君你给我十两银子,十天后我还你二百两。”
她眼神十分认真,更是有些胸有成竹。
梁青顾挑眉撇了一眼她的手心,反倒是伸出扇子轻轻的朝着手板冷不丁的敲了一下:“不过是二百两,我怎知你不是随便当了个东西换的钱来敷衍我?”
他勾唇轻笑,朝着一旁勾了勾手:“陈集,你去铺子里提半斛珍珠珍珠给她。”
“梁青顾,你既然想进池府那么我给你这个机会。”
他起身而立,低头俯视:“半斛珍珠,三天内若是能变成三斛我便让你成为池府的女主人。”
此言一出周围的女人嚎叫的惊天动地,更是有甚者气的直接就想跳湖。
“主子您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的选女主人,您这不是让姐妹们寒心么!”
那些个女人有大多数都在听簪园呆了两年以上的时间,随意点出一个都比这梁青顾资历高,看着沉稳。
可偏偏主子没选他们,选了这刚进门的小娘子,自然是心里不满意。
但若是换做她们,却也真没这个本事赚这个钱。
池胥笑着走到那位娘子身边,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小脸:“无妨,不就是打个赌么,既然赌都赌了,那么就玩个大的。你们在听簪园乖些,我自然也会差人送些东西过来。”
梁青顾只觉得周身恶寒,此时她才能理解方才那些女人为什么有这么大反应了。
毕竟当着人的面调情还真的挺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