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顾在心里有打了遍草稿,这才慢慢道来:“虽说是写诗,但今日的目的就是为了比美。浮商君的诗句明显是在形容一个人,此人没有朱钗没有坠饰,淡摸面容,没有珍珠没有玉器衬托,却如同春日桃花一般流露芬芳,这不是明显的再说此人就算不施粉黛也美若天仙嘛!”
此话说完池胥实在没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这还是他今日第一次露出这般明显的情绪,引得周围的人皆是投来目光。
“无妨,继续。”
梁青顾心中暗自不爽,她这是在帮他说话,怎么他本人却还是这么一副随意的模样,丝毫没有半点感激之情!
但话已开口又岂能只说一半,只好继续接着说道:“后面两句诗可以译为在花开时间与她在青山边相遇,却又置身如同置身梦境高楼一般。”
这两句解释的有些牵强,因为梁青顾自己也不解其意,毕竟她并非专门研究着古代文学的,再说了,这池胥心思诡辩哪里能猜的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作诗是带入诗人自身的感情,这诗句虽说念起来……念起来颇有些怪异,但若是将这事套在浮商君身上却显得格外不同了。”
坐在角落的咸川太守之子刘琦,露出了几分深究的神色,更是凑近了几分剖析着问道:“可这明明是在山间却又如何能与梦中高楼相比?”
为什么,我比你们都想知道为什么!梁青顾心里暗自道。
手放在放在脚边抓紧的一旁的嫩草:“自然是因为浮商君她的家庭背景了。总所周知浮商君家境殷实,虽说平日常去山间游走,但面对最多的还是他那听簪园中的听簪楼,而他的听簪楼专门用来存放美人,遇到绝美姿色的女子自然会想着与那高楼相联系。”
一番歪理之后,众人陷入了沉思。
虽说这诗句读起来还是奇奇怪怪但经过一番皆是之后却又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
“看来是我等见识浅薄,也难怪浮商会选择梁兄当知己。”
“哼。”
江寄的话音刚落,梁青顾就听到坐在一旁的孟洛暗自的冷嘲了一声。
她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孟洛的眼神比方才更为复杂,似乎夹杂着一种“恨铁不成钢!”
当然,这眼神并不是看着她,而是看着池胥。
受到众人的夸赞后,池胥挑了挑眉的端起茶盏又小抿了一口,缓解略微尴尬的气氛,更是在众人私下讨论之时微微嘟囔了句:“你倒是脸皮厚,这么夸自己也不脸红。”
“嗯?”
梁青顾因为周围讨论之声没有听清,只听到他在说自己脸皮厚,不由的小撇一眼转过身去。
流觞诗会还在继续,任旧由书童继续放置盛有酒盏的木盘顺水而下。
这次以没有那般好运流到下游,反倒是在梁青顾的面前停了来下。
等到流觞一定,众人笑着附和道:“早就好奇梁兄的文采,玩了这么久总算到你这儿了。”
梁青顾端着酒盏的手有些发凉,但她这人唯一的好处就是心慌不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