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君阮棋是南理国著名的学者和音律家,如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阮咸有些相似,在他们的世界观里,阮棋便是乐器“阮”的发明者。
曾作《平都赋》闻名于世,与浮商君池胥也算上是至交好友。
梁青顾早早的就躲在的正堂的屏风后面“偷窥”,毕竟举世闻名的音律家,她自然有兴趣认识认识。
未等多久,池胥就带着一人从前院走了进来。
下人们将蔬果依此列摆放,更是用珍珠覆满果盘底座以示点缀。
“浮商兄,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过得这般奢侈。”
一位身着墨蓝色衣衫头发高高竖起的男人站在了池胥的旁边。
声音清朗,十分悦耳,就连大笑都显得十分动听。
只是……
梁青顾的脑袋默默为歪到了一旁,眉心也慢慢皱紧。
本以为声音这般动听的男子应该是个英俊潇洒的小哥哥,可谁晓得这人只是个“男神音杀手”。
那张脸往池胥旁边一摆,简直是云泥之别。
并非说他的模样有多么丑陋,而是本来就不怎么规整的五官挤在一起显得十分突兀。
但还好他周身的气质拯救了他,虽然不是养眼的帅哥,但谈吐间却让人心情放松,十分舒服。
池胥淡笑着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邀他入座,随机拍了拍手,听簪园的不少女人顿时涌入在大厅正中央载歌载舞起来。
一个个脸上堆满了笑意,毕竟能进入主府也算是难得的机会。
虽说气氛活跃,厅中的美人们身姿妖娆,但阮棋却并未多看一眼,反倒是环视了下四周,有些好奇的淡淡道:“今日怎不见你夫人。我可是特意听说了你大婚了消息,这才从南理赶了过来。”
南理本是与东齐对立的国家,但因为主君骁勇,如今南理已成为东齐的领地。
池胥朝着身后的屏风指了指。
那大拇指不偏不倚,指的刚好是梁青顾偷窥的位置。
“夫君怎么知道我在后面蹲着?”梁青顾微微咂舌,脸上明显有些泄气了,有些手脚僵硬的从屏风后挪了出来。
阮棋只是撇了一眼,顿时眼珠一亮:“看来这趟东齐之行我没白来,竟能简单这般貌美的女子。”他对着梁青顾接连发出赞叹之声。
梁青顾被这一连串的彩虹屁说的心花怒放,更是娇羞着低头摆手:“没有啦,流觞君过誉了。”
池胥的眸子顿时略过一丝阴暗,但随即消散,未留痕迹:“我不是让你去煮豆羹了么?豆羹呢?”
梁青顾从他的声音里听出的半分不悦,只好眉头轻佻,嘟囔道:“夫君又不是不知道,我煮豆羹本来就快,若是提前煮指不定就煮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