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次的相聚结束,池胥的眼睛都一直紧紧的盯着梁青顾注视这她的一举一动,只要两个有一点点的暧昧的神色,他便立刻打断将话题岔开。
梁青顾只觉得头顶冒汗,神情也烦躁了许多。
面对池胥一直的打断她知道提前离席享受难得的清静。
因为阮棋来家中做客的关系,府中一整天都格外忙碌,直到晚膳过后阮棋离去,这才恢复了真正的宁静。
她躺在浴池内,有些惬意的闭上的眼,一想到今日池胥神态失常的模样就不自觉的轻轻嘀咕起来:“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反正脑子是却是不清晰!”
“夫人是在说谁不清醒?”
低沉的声音从梁青顾的背脊后想起,霎时间鸡皮疙瘩全部冒,浑身发寒。
“夫,夫君……走路都没声了么?”梁青顾想骂他,但又咬牙忍住换成小声的抱怨。
藏在水池中的手紧紧握拳,想象这自己一手就能将他给捏碎。
池胥看着她的身子冷笑挑眉:“你倒是大胆,有男子突然出现竟然都不用衣服遮一下。”虽说锁骨一下全都埋在了水里,但水池清澈。
梁青顾骤然失笑,她倒是想遮,但衣服在自己背后的台面上,她要转身就必然会将身子露出来。
“算了,不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我这人夫君不也已经看光了么?再说了,我们本就是夫妻,遮不遮并没有什么区别。”
池胥咬牙,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有多想让人犯戒。
他冷哼一声,将脚边的薄衫勾起丢在她的头上。
“遮住,不遮我就在这里教你做人!”
他的声音十分平淡就好似一句普通的话一般习以为常。
梁青顾疼的背脊发凉,不顾衣衫会被打湿,连忙站起将衣服裹了起来。
起身的一瞬间,藕粉色的肌肤晾在了月光下,池胥捂嘴轻咳,慢慢转过了身子。他的脸部发红,明显在极力忍耐。
“穿好了,夫君在我洗澡的时候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池胥抿嘴侧身看了她一眼,见大多数地方都被包裹住,这才慢慢转过身来。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笛子,那笛子是玉做的,通体清透,对着月光似乎还有点点晶莹:“拿着。”
这笛子跟梁青顾的第一支笛子十分相似,那是她已经去世的母亲给她的一份生日礼物。
心中顿时萌生了几分暖意,嘴角也微微扬起垂眸淡笑着说了声:“谢谢。”
池胥难得见到他这般真诚的模样,和之前那虚假的笑容完全不同,看样子,她真的很喜欢这只玉笛。
“这笛子两年前命人所制,你若是喜欢我送你便是?”
梁青顾本是欢快的脸却骤然阴冷下来:“送给我?夫君不像是个白送的人,给我这笛子可有什么交换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