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托盘放在了一旁的台阶上,自己则是坐在地上靠着门板闭眼养神。
口中却还是念念有词:
“夫君~夜里天寒,妾身好冷啊,就放妾身进去吧。妾身就想进屋服侍夫君,难道这么点小要求夫君都还不满意么?”
见房内无人应答,梁青顾接着道:“夫君你好狠心啊,妾身腹中还有夫君的骨肉,你真就这么任性让我们母子俩在门口挨冻?明明夫家是东齐最著名的浮商公子,可偏偏妾身和孩子过的就像孤儿寡……”
话音未落,大门突然打开,靠在门上的梁青顾顿时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后倾倒而去。
“你不是挨冻么?怎么看你在这睡得挺享受的。”
梁青顾栽倒在他的脚背上,吃痛的揉了揉手臂。
但见他大门打开,连忙端着豆羹来不及整理衣服就立刻跑了进去,深怕池胥反悔似的。
“夫君你不饿……么?”她本想装作讨好的询问,却发现他的书桌边放置的确实空了的碗筷还有一盅喝了半碗的参汤。
感情他说不吃饭,自己在屋中吃的却比她在外面吃的还要好。
“大半夜了夫人不睡觉还特意过来给我送豆羹,真是有心了。”池胥话说的好听,但他的手确实随意用勺子糊弄豆羹,俨然一副打趣的模样。
梁青顾忍下心中的不爽,咬牙微笑道:“夫君可是还在生妾身的气?那妾身该如何做才能得到夫君的原谅?”
池胥回到书桌边,淡笑着将后脑勺枕在椅背上:“不是说要进来服侍我么,给你一个机会好好表现。”
这模样要多欠揍有多欠揍,梁青顾虽然手心已经紧紧握拳,可最后却也只能化作绵绵之力轻轻打在她的肩头:“夫君那你看这力度怎么样?”
池胥侧眸瞟了一眼,眼底尽是笑意。虽说这女人有时候不讲道理,但也确实比寻常女人有趣多了。
也别是在确定她并非对家过来调查“暗庄”的人之后,他的心里也放松了不少。
“没吃饭?再说了这种伺候任何一个下人都会,那我要你来又有什么用?”他可以将脸贴近梁青顾几分,眸中闪过一丝坏笑。
梁青顾眉心一拧,难不成他还想要什么“涩情”服务?
不过就算这池胥再想刁难,但梁青顾的脸皮也是厚出了名的,涩情就涩情,谁怕谁?
她将大腿一夸直接坐到了池胥的身边:“夫君你看,现在我这样如何?”
池胥虽说面不改色,但瞳孔中却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嫌弃:“夫人就这样坐着,为夫又怎么知道如不如何?”
梁青顾眼凌冽,却转瞬即逝。
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在比厚脸皮上都能遇上对手。
她咬牙笑着将将自己的外衫脱了去,浑然不要脸了,如弱柳扶风般倒在了他的怀里:“夫君~妾身身子好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