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池府,因为池胥与他甚为交好,所以吩咐过下人若是他前来并不需要通传。
“怎么了?”
只是池胥没想到他现在会出现,心里竟有几分突兀的异样。
孟洛将撇眼看了一旁站在不远处的梁青顾,虽说眼神自然却包含着几分排斥。
梁青顾挑眉,知道自己在这碍眼于是先行离开。
“浮商,你可是认真了?”
景怀面色担忧,方才池胥抱着梁青顾的模样他在来时正好看见,若真是这般,岂不是真要如天相所示警的那样。浮商嘴角轻轻勾起,眼中任就是平日那般随意:“不过是抱了一下,你就觉得我当真了?”他喜欢梁青顾那副讨好的模样但他也清楚一个人的耐性是有限的,若不时不时给个甜头,她又怎么会加把劲继续侍奉?
“最好是没有。”
孟洛抿嘴眼神略微暗淡。
他能算天相本该看管了这些才是,但对于至交好友他还是存了些私心。
“景怀,你今日很奇怪。”池胥抿唇勾笑却不看他:“早上让萍儿送来镇灵偶却偏偏故意说是送子盅,难不成你是算出梁青顾是妖邪所化?”
若是妖邪,以孟洛的性格早就脱口而出了,又何必这么藏着掖着突然做些小动作。
“没什么,我父亲做给我看着碍眼,我便送给你那夫人,不过是小玩偶而已,何必在意那么多。”他话虽如此,但脸色却十分理亏。
两人又随意闲谈了几句,见今日气氛不对完全谈不到点上,只好郁郁而散。
“你倒是清静,刚好就开始不要命了?”
池胥不过是谈了几句话回来脸上却多了些疲色。
用眼角扫了下坐在角落里剥龙眼的女人,嘴边的笑意过了几分特别的味道。
梁青顾刚刚才被萍儿领到了正房,因为池府本就殷实,之前在偏房中所用的物件一个也不用带。房中的一切都是新布置的,她也乐了个清闲。
见房中桌上有龙眼,便闲来无事坐在角落里自己打发时间顺便缓解方才那不淡定的心情。
但当果肉刚塞到嘴边她才听出来池胥方才可是话中有话,不过是龙眼而已,岂会是不要命的东西?
她连忙收拾了面色,将剥好的龙眼放入空盘中,又连着剥了好几个果肉,一同朝着池胥端了过去。
“妾身这怀着身孕呢,吃不得这等燥热的东西,我剥着自然是给夫君准备的。”
她低眉顺目,笑的起到好处。
可话音刚落就恨不得拍拍自己的小嘴。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倒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