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说,池胥方才那句话也并没有说错。
这青楼本来就是卖人的,只要你能够花钱,想要将姑娘们赎回去也不是不行,只是……
“你们青楼还卖死人?”
池胥轻轻咬牙,投以笑容,这女人是深怕别人不知道么?
嗓门这么大?
她一把拉过梁青顾将她往楼中带去,瞬间有些不知将这铺子交给她打理是对是错。
这青楼后院的走廊迂回婉转,本以为进了个内堂已经到头,可谁知道这内堂再往内却是别有洞天。
这表面的内堂不过是个过道,而里面真正藏匿的,却是如同酒楼包间一般的格局。
里面有不少的侍女和侍卫在跟着伺候,只是这些人的脸上无一例外皆带着面具。
“这里是?”
梁青顾刚想询问,池胥便抓起墙上的面具改在了她的脸上。
“记住,在这里你不要说自己的名字。”
梁青顾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神秘的场合,但在电视上也看过不少类似的画面。
大致的情况他也能猜到一二。
“原来你能发财的秘密就在这。”面具遮住的她的表情,谈吐间确实低声的轻笑。
池胥并未接她的话,而是将她径直拉向第一个房间。
这房间与其他房间相同,唯一不同的是门口挂着一个老虎的雕纹花牌。
房内已经有人在等候,等候的客人与这房间的其他人不同,他们脸上并没有任何遮挡物。
此时来房里的可人是一位身着土黄,但高帽坠着金带的男人,大腹便便倒有几分富贵相。
见他们两人前来,连忙起身让道给二人腾出位子,看到池胥脸上带着与众不同的金纹面具,连忙拱手行礼:“坊主。”
池胥轻抿点头,无论是走路的形态还说说话的平仄语气,与平日里皆有所不同,想来也是刻意遮掩所致。
他轻嗯一声,领着梁青顾在来着对面坐下,翻看了桌上的一张契约:“你就是杞县的太守,唐戊唐大人?”
梁青顾心中一紧,照着面向,池胥这声音应该见不得人才是,可偏偏她见到的第一个客户居然是太守大人,这不是刚好撞枪口上了嘛。
可谁知这太守非但没有太守的架子,反而在池胥面前就像个可怜的虾米一般,躬身哈腰连连点头:“是,我就是唐戊,还请坊主救救我家小女,小女身在西越,现今除了您没人能将她带回来。”
梁青顾淡淡抿嘴,看着样子倒像是个江湖组织,专门帮人解决难事的。
去西越拿人,对于池胥来说再简单不过,本以为他会直接谈价,可谁知他讲这契约敲了敲有推了回去:“唐大人,我们坊虽然见不得光,但每一笔交易可都是童叟无欺,我不给您抬价,您怎么反而开始糊弄起我来了?”
池胥的声音寒冷的可怕,更是带着几分狠戾。
唐戊吓得差点就在他面前跪了下来,拿着那张契约书颤颤巍巍,口齿结巴:“是,是我一开始没弄清楚规矩,所以填错了内容。”
他神色慌张,额头冒汗,却又不敢离开。
池胥笑着有拿回那张契约,在笔架上取来一只毛笔,轻轻勾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