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顾帮他系腰带的手慢了不少。
牙齿也微微咬紧。
什么叫做不适合?是过去做些什么不可告人的活动么?
为什么齐娇娇适合,她却不适合?
女人最讨厌的就是比较,更何况是跟一个自己本就看不顺眼的女人比,心里自然憋着一口气在。
“夫君若是不同意,那便算了,晚上我自己和萍儿出去走走。”
说着就将那腰带一甩,竟完全不顾池胥还伸着胳膊等她系带的模样,扭头就走。
池胥咬牙。
这女人真当是越来越不懂得规矩了。
刚饶了她就失了分寸。
果真是带她好了就不长记性,现在连腰带都敢甩出去。
梁青顾自然是知道自己方才在做什么。
这事儿要是在外人看来,定会说她不理智,但她可都是计划好的。
人嘛,骨子里天生都有种贱性。
若是一直对他好,他只会觉得,这是你该做的,而不知道的珍惜。
时不时甩甩脸子,告诉他自己心里有多不快,这才能让他与平日对他好时有个对比。
果不其然,晚膳的时候,池胥没去正厅,而是回了屋子。
连带着桌子也都一起搬了过来。
他向来不喜欢在房中用食,毕竟味儿大,沾染了床铺,即便是用香料熏染也难以去除。
可今日偏偏破了例,不仅破了例,还叫下人准备了整整一桌子的饭菜。
跟在一旁的下人们看的瞠目结舌。
特别是下午看了梁青顾笑话的那几位,低着头根本不敢抬起头来。
“我不将饭菜送过来你就不吃了?”他将几个梁青顾平日里爱吃的菜往她面前挪了挪。
梁青顾见这他这动作,垂眸偷笑。
算他有良心。
“夫君说的是哪里话,我不过是身子有些困乏,想在房中歇歇在去前面陪夫君用膳的。”
话是这么说,但她的眼珠子可从未在这些菜上挪开过。
可在房中可等着有些时候了,肚子都叫了几轮,这才送了过来。
池胥的卧房虽大,但断然比不上正厅。
再加上房中又重新摆放了一张给梁青顾睡觉用的软塌,这放餐桌的位子可就更有限了。
平日里吃饭时宽敞惯了,现在到真有些不适应。
梁青顾看出了他的无从下手,连忙摆了摆手,让萍儿帮着将桌子诺在了软塌前。
“你要在这里吃?”池胥眉头微皱,吃饭就该又吃饭的样子,又不是卧床不起的病人,哪有将饭桌放在卧榻旁边的道理。
萍儿见了主子一眼,敲他这模样就知道这做法不乐意。
站在原地颇有些为难,实在不再到这桌子该不该挪。
梁青顾连忙起身,拉着池胥的袖子就将他扯到床边坐下。
“不试试怎就知道这里不可行?”朝着他挑了挑眉,又对着萍儿摆摆手,让他们继续挪位。
池胥懒得在这种事情上费工夫,今日本就是突发奇想的想过来陪她吃个饭,既然人都来了,在哪儿吃也就干脆随了她的意思。
平日里在正厅吃饭都是坐的圆桌,桌子又大,两人面对面虽能时时刻刻看见对方,却相隔甚远。
可今日却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