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齐娇娇的脸可就更黑了。
右手在桌底狠狠的攥着裙摆,头低的就差塞到桌子下面了。
孟洛这不就是在承认,她就是个厨子嘛!
但听到这句话不开心的可不只是齐娇娇,还有萍儿。
听到自己一直心念的主子竟然这般深情喊娇娇的名字,心里难免有些添堵。
午膳后,池胥和梁青顾也不做过多停留,谢过招待之后,便坐着孟府的马车回去。
倒是齐娇娇,在房内气的又拍桌子又捶墙。
她也想砸些花瓶什么的出气,可偏偏房中瓷器格外名贵,她实在没这本事下手。
“都怪你,面没入池公子的口怎么就回来了。最后竟全让那狐媚子给吃了去。”
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明明她才是池胥最先青睐的人,想当初,池胥为她写的一首诗名动四方。
无论走到哪里也都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儿,偏偏半路杀出个梁青顾。
嫁给了池胥不说,竟然还处处下绊子。
“我若不弄死那狐狸精,我就不叫齐娇娇!”
声音尖锐刻薄,丝毫没有方才饭桌上纤柔绵软的模样。
就连陶蝶在一旁伺候这都有些发抖,若非陶蝶有把柄在齐娇娇手上,她也断然不会这般尽心的伺候她。
“齐,齐姑娘。现在那梁青顾是池夫人,您就算要下手也得估计下池公子的啊。”
“她算个劳什子夫人!”齐娇娇狠狠的踢了一脚旁边的矮凳,却又吃痛的咬牙歪倒了在床榻边,“偷偷的下手不让池公子知道,又怎会想到我头上。对!不只是梁青顾,还有萍儿,嫉妒我是活契又得孟主子重要,真是想着法儿的跟狐媚子勾结,联合对付我。”
眼睛因为愤怒而有些充血发红,床单也只差被他攥出个窟窿来。
“陶蝶,下午你去帮我跑一趟!”齐娇娇咬着牙撑起身子,从一旁的篮子里找出一副绣着诗句的帕子塞入陶蝶手中,瞳孔深邃,闪过一丝阴冷。
“这帕子帮我送到胡府,明日还请胡公子一叙。”
回到府中的梁青顾心情大好,免不了吃一顿好的。
再加之这几日铺子里也清闲,胡元姬的生意结束后,都没有什么大单子需要她亲自插手,连续几日也都是吃喝玩乐,生活倒也惬意。
倒是池胥,这几日皆是早出晚归,具体的事情他不乐意说,梁青顾也不方便过问。
毕竟她看着出来,池胥模样不太好,自己也犯不着去刻意触霉头。
直到陈集有日从外面赶着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萍儿收拾包裹。
“陈集,这是要去哪儿?”梁青顾见这么急着要走,神情难免有些严肃。
以往,陈集都是负责处理外面那些事儿的,像这种回来安排收拾包裹的事宜断然不会让他插手。
可这几日,池胥可是一句关于要离开的话都没说,这好端端的,怎么又要离家出走?
陈集听到梁青顾询问,难免有些惊讶:“这事儿青娘子竟然不知?”
想着外面那些大官口中不好听的话,本以为这事儿已经是人尽皆知。
但一想到她这几日皆是在府中闲散度日也就心里了然:“主君好端端的,突然给主子安排了一个官职,这官职不大不小,但手上的尽是些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