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倒是聪明。”晨月冷冷一笑,闭上了眼睛,可她还是不明白,就算她才能猜到钱笑没有下毒,可她又是如何能猜到她身上?
“可城西出事儿的那日,我在浴房中了媚药晕倒,之后便是一病不起,你不应该怀疑我才是。”
梁青顾笑着点了点头,不得不说晨月这盘算打的确实妙。若不是因为她知道了晨月的身份,她根本就不会往这方面想。
“当初我就很奇怪,为什么你会做出用媚药这种不齿的事来,而且你大半夜,上哪儿去弄得这么一身汗?”
梁青顾挑了挑眉,朝着身后的椅背靠了靠:“当然,我之前都将其归结于钱笑的挑唆。我一直都局的是钱笑在你身边吹了什么耳旁风,所以让你迷了心智,真就甘心让自己再病一把,露出带血的后背去勾引池胥。
现在想想,你那一身汗只怕是刚从城西回来,一路奔跑所致。”
“哼,我不过是顺道利用罢了,恰好钱笑自己有心想要出主意,我何不领了这人情?”晨月苍白的嘴唇笑了笑,却又立刻怔住。
到现在为止,梁青顾应该都没有猜到她的身份才是,毕竟她以为是钱笑一直在挑唆。
可现在一看……
“难不成你已经知道了……”
“是,我知道。”梁青顾也不想隐瞒,此时在跟着打哈哈已经没了任何意义。
晨月冷哼一声,带着一分苦笑。
这次也难怪顾欺会失败,残月山一事,纯属是顾欺自找的。
其实当初顾欺并让人欺辱她,只是她回来时身上有伤衣衫褴褛,这才让其他娘子有了一种她被人玷污的假象。
“当初顾欺找了我,给了我下毒的任务。本来这事儿交给我一人就成,我给城西的人下了毒,就再也不出去,谁也不可能怀疑到我的头上。”晨月的眼神变得恶毒更是包含这慢慢的恨意:“只是我没想到,顾欺竟然不信我,还安排了钱笑做同样的事情。结果事情败露,也不过是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顾欺当然不信你。”梁青顾笑着,默默摇了摇头:“因为你很爱池胥不是?”
她默默的起身,在晨月的床前来回的走动了起来:“你是有机会接近池胥的人,笑娘子池胥可能不会见,但若是你有请求想要见池胥,池胥不会阻拦。若我猜的不错,顾欺的本意是想让你毒死池胥的吧。”
晨月的眼中有了些闪躲,更是有了些倔强。
“我不杀池胥也一样能够报仇,只要杀了城中的其他百姓,一样能让军中乱了章法!
这一城的百姓,是她复须欠我北牧的,当初他屠戮我满城,我只毒杀了城西的人,已经是对他仁慈!”
说到底,还是因为喜欢。
她很复须,但是却喜欢池胥。她不可能真的对池胥下手,宁愿杀更多的人,也不愿杀池胥一个。
“所以咯,顾欺信不过你,自然得安排其他人来接手,只可惜笑娘子见不到池胥,也对池胥有恩,刚好你想出了毒死百姓的法子,她也不过是顺着这法子继续下毒。”
梁青顾想着,只怕是笑娘子自己都不知道晨月也是顾欺派来的人,还想着下毒刚好将此时能推在前一个下毒的人身上,自己大可高枕无忧。
却没想到,自己抢先变成了别人的替罪羊。
“笑娘子的解药我找人验过了,确实是解药,不过是她后来在井水中下的毒的解药。这么多的纰漏融合在了一起,让我不得不想到你的存在。”
“所以你想做什么,杀了我?”晨月冷笑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早在五年前,她就已经没了活下去的希望,若不是池胥照顾着她让她苟活了几年,她如今早就是一具白骨了。
所以她并不怕是,只是没有报仇,她不甘心。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