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很担心。”梁青顾看着池伯弈的背影。
虽然这一路上他一句话都没有说,面无表情。但是她看得出来,此时的池伯弈比任何时候都要难过。
池胥点了点头,低沉道:“是啊,父亲与主君就像是亲兄弟。其实其他三国的皇帝也是主君的亲兄弟,只是分了封地之后就断了联系,倒是父亲,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主君的左膀右臂。这份情谊,他人比不得。”
曾经还有人取消过,说主君带池家比带他几个夫人还要好。
如此情谊,父亲又怎能守得住这打击?
池胥见这样走有些不便,就将梁青顾整个人抱起,抱在了怀里,在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上越了过去。
池若也是如此,抱着明椒,慢慢入城。
刚进了梧州城的大门,梁青顾就听到了明显的哭嚎声。
还有许多两三岁的孩子,坐在路边无人照看,只有大声的啼哭才能发泄自己的情绪。
“顾欺的兵力抵不过我们,所以将整个梧州城的青壮年男子全都抓了当壮丁。”池胥低沉的解释道。
这些孩子,因为今日这一战,全都失去了父亲。
还有不少的妇人也是衣衫凌乱,一身是血的抱着尸体嚎啕大哭,更是不少老者,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场面,而吓得离开了倒在了路边,已经没了气息。
“大人,夫人。”一个士兵向他们行礼,然后将他们几人带到了梧州城的都尉府中。
只见里面的人已经忙成了一团。
不少人来来回回,端着盆子,里面的水已经变成了红色。
池伯弈已经坐在了主君的卧榻旁,充满褶皱的眼睛,已经挂满了泪痕。
这还吃梁青顾第一次看池伯弈哭,就连她看着心里为之动容。
几人加快了脚步赶了过去。
“怎么样!”梁青顾焦急的问着孟洛。
孟洛将针收入囊中,脸色沉重:“目前血是已经止住了,但脏腑皆有受损,虽然受损的不严重,但主君已经不是年轻的小伙。能不能救活,只能看能不能挺住今晚。”
夜里他还要再来施针一次,皆是必定是极痛无比,若是能挺住,那边无事。
若是疼的身体受不住,就只能另选君主了。
梁青顾眼睛怔怔的,看着床上的人,眼泪就忍不住的一颗颗掉了出来。
温蔼和敛欲站在一旁依然是双眼通红。
但毕竟是男人,泪还没落便立刻擦了去,更是不敢哭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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