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宁久知道,这被重重锦衣华服掩盖下的身躯的是多么的柔软又是多么的霸道。
就是这么个少年,得权后将他囚在了宫里,日日夜夜用那他那副白玉一般的身子压在他的身上,因为他不配合,少年只能自己动作,一个帝王竟然会心甘情愿的做承受一方,宁久自己都觉得讽刺。
哪怕被九五之尊包裹着,哪怕不可否认那潮水般的快感,他却也是厌恶透了这个以爱他为名,对他肆意掠夺的少年。
他生气时会抛去所有的教养,对那帝王破口大骂,他骂这九五之尊下贱,甘愿做个雌伏人下的雌兽,比之最下作的娼妇还要不如,他骂这九五之尊不知廉耻,将臣子弄到自己的龙床,也不怕历代先皇九泉之下难以瞑目。
可那年轻的帝皇只是一遍遍不知疲倦的,在动情时靠近他的耳畔,痴痴的笑着说出最甜腻的话语,“宁郎,宁郎,我爱你啊,你骂我下贱也好,骂我娼妇也罢,流夕这辈子只能是你的,你也是,你只能是我的,记住,宁郎永远只能是我顾流夕一个人的……”
“叔父在想什么?怎的入了神?”顾流夕见他神色恍惚,担心的问。
宁久的身子微不可见的一僵。
哪怕他竭力的让自己不去想,可脑海里回响的便是那一句句似疯似魔的“宁郎”,那一句句藏着甜腻的话语,那一声声藏着情意的能灼伤人的爱恋,都让宁久难以喘息。
第四世了,怎的听见他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有这些反应,宁久心里自嘲。
“劳陛下挂念,更深露重,陛下不应来相府。”宁久淡淡笑着道。
“我……我不是来与叔父谈公事的。”顾流夕其实心底还是有些怕宁久,尤其方才宁久好端端的就要割了下人的舌头,让他心底有些发怵。
虽生在帝王家,可他一出生便是储君,被母亲保护的极好,这种事其实很少亲眼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