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流夕如今已经不会顾忌太多,他是顾氏的子孙,并非无能之辈,怎能被这些朝臣牵着鼻子走?太后死后让他心中更是多了一股狠劲,大不了逼得他们要将他拉下皇位,拼个你死我活有何惧?
更何况,还有个人不会让他们如意。
宁久站了出来,声音沉稳,掷地有声,“本官以为陛下所作所为无半点不妥之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张孝和屯田养兵过盛,死罪一条!下官附议陛下之举措!”
“臣等附议!陛下圣明!”一群官员跪地拜倒,声音比之太尉之流更为洪亮,这太极殿一时竟如雷声轰鸣,人数比之不知多了多少。
顾流夕抬眼向宁久看去,宁久遥遥站在殿下,同是一身素衣,他却穿的俊秀无双,身姿挺拔,芝兰玉树,谁人可比。
宁久看到顾流夕在看他,微微勾了唇,对他轻轻点了头。
刹那,顾流夕似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更为滚烫了起来。
宁相,他的叔父,在对着他笑,他在肯定他。在别人避之不及的时候唯有他站了出来,因为有他站出来,那些人才会附议。
他欢喜。
他欢喜的不是朝臣支持,而是宁久的一个肯定的点头,一个带着鼓励的笑容。
“此事无须再议,朕意已决,明日左大人便启程前往定西,退朝!”
皇帝离去后,朝堂上议论声纷纷。
官员三三两两走在一起,刚踏出这太极殿,宁久与宫安昌并肩而走。
宫安昌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被一人打断。
“宁大人留步!”
叼公公高声喊着。
“皇上请大人到御书房一叙。”
他满面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