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久的心沉了下去。
那次他不过是为了救顾流夕罢了。
他以为顾流夕不知情。
可谁曾想他竟然是有意识的,他记得他亲吻了他。
“叔父,流夕也不知道怎么了,不知什么时候起,只要一想起你,这心口便温温热热的,酸胀的厉害,书上说是害了相思病,可我也害怕,我这相思害的人是你,我心里惶恐,却也欢喜。”
舞象之年的帝王搂住他的腰肢,语气是不同于朝堂上的阴冷,柔得比之七月暖水更甚。
“你是不是疯了?”宁久压抑着心中的暴躁。
“不,我没有!”顾流夕否认。
他拿过宁久的手放在心口,“叔父,你听,这里跳的好快,是为你跳的。”
他抿唇一笑,“六年前在嘉州,叔父在我生病时将我抱在怀里,在我落入水中时将我亲吻,六年来辅佐我收揽政权,富强楚国,不求回报,六年,流夕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叔父,叔父长辈般的呵护疼惜着我,我……我实在情难自禁,对叔父生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情,可叔父,流夕当真是喜欢你。”
帝王的喘息声有些急促,应当是心中期待与紧张并重。
宁久却是想起前生种种,同他纠缠的一幕幕,黏腻湿热的亲吻仿佛还在……
“顾流夕,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宁久闭眼,不明白今生为何又走到了这幅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