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久一时语塞。
把顾流夕擦干净了以后他才舍得下嘴亲了他一口,“我就那德行,你若是不喜欢,我尽量改就是了。”
宁久第一世的时候脾气说是跋扈也不为过,可活了那么多次,心性发生了变化,越来越淡然是不假,可骨子里的东西也变不了,他的心肝还是黑的,骨子里的劣根性也还在。
用白鹰的话说就是:装的像个人,其实就是把那股暗骚的劲儿藏在骨头里。
今天在让人把池塘里的鱼钓上来吃了以后,宁久一边吃一边就莫名其妙的恢复了记忆。
他想起了他的数个前生,那些和顾流夕肢体交缠时的情形他尽数想起,怪不得那日他同顾流夕第一次滚了被子时,会觉得熟悉至极。
想起了六年前在嘉州,他拽着顾流夕在深巷为了躲避刺杀,扮作野鸳鸯,他知道腰是他的敏感点,故意捏着他的腰让他嘴里发出细细的呻吟。
想起了六年前,他以为顾流夕就那么死在水里,毫不犹疑亲吻上去为他渡气,以为顾流夕快要死的时候其实他的心里是慌张的,以至于顾流夕醒来以后他一个巴掌扇了上去,不过是关之则切。
想起了那个夜里他抱着他发热的身子轻声哄着他入睡。想起了少年长大后他推着他荡秋千。想起来少年搂着他的腰说着一句句喜欢。想起了少年在神农庙的祠堂溪水边亲吻了他尚且带着血的唇。想起了他斥责少年偏执似魔时少年说的那一句:若我能偏执一辈子,这不是情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