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权臣,一个是皇帝,他们若是凑到一起,知情的晓得他们是爱侣关系,不知道的只以为他们两个是在密谋什么事,徒增祸端。
毕竟楚国如今虽说看着太平,底下却是一片混沌。
当初先帝昏庸,自己都不大想活了哪里会去管国家死活,频繁的大肆起兵征战,百姓苦不堪言,当初同宋国也是闹得不可开交。那时候宁久存心想做个奸臣,挑拨皇帝做了不少昏庸之事,可其实在此之前楚国就是岌岌可危,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雪上加霜。
一是内斗,楚国的各地节度使其实都不大尽心,屯田养兵,士兵唯知其将之恩威,而不知有天子,张孝和就是个例子,当初不仅是因为想激顾流鸢,也是张孝和此人当真留不得。二是外乱,先帝频繁征战早就惹得宋国不满,当初顾流夕刚刚登位时,他也同宋国有过交易,他们助他揽权,他则威胁新帝将先帝所占宋国城池尽数归还。
哪怕顾流夕这六年在朝堂上铲除了不少异己,节度使一事却迟迟不能轻易妄动。节度使自太祖皇帝时便设,他若说废便废,会引起乱子,还是要徐徐图之。
这种情况下,两人表现出来关系过于亲近,有心之人只怕又要造谣生事。
顾流夕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有些失望的垂头,“那要怎么办?日后还不能见了?”
宁久敲了敲他脑袋,“我说的意思是不能常常来住。”
“那你日后可还能常常进宫看我?”
“我不看你谁看你?”
顾流夕也不管现在是白天晚上,抱着宁久就脱衣服。
宁久扔下一句“仔细公务”,不管顾流夕带着恼火的眼神就出去了。
出去以后宁久扶着腰看着天轻轻叹了一口气。
宁九重素来不似宁归一性格严谨,见宁久如此不知死活问了一句:“大人,你这是……亏虚了?”
宁久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多嘴。”
宁九重立马住口不敢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