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久知道一切还不是定数,他现在不应该去想这些,可今年就是今年,明年就是明年,今年他还能陪他来这里看雪,来年呢?来年,他会在哪里。
“是啊,来年你自然还要陪我,你若不陪我,我定不饶你。”
顾流夕不知道宁久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握着宁久的手,紧紧的握着,好像生怕宁久来年跑了失信于他。
“好,若来年没有陪你,你就罚我,想罚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
“自然。”
“算了,我才舍不得罚。”顾流夕想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腻腻歪歪的赖在宁久身上不愿意起来,“我男人,我自然是要放在心尖上疼的,磕了碰了我都心疼的不行,哪里舍得罚。”
叼公公在远处看得心惊,怎的他们如今竟一点掩饰都没有,这要是传出去,外头指不定传的多难听。
他冷着脸对其他宫人道:“主子的事跟咱们做奴才可没关系,要是让杂家知道有哪个不知好歹的出去乱嚼舌根,那杂家可不会留情面。”
宫人皆是应了一声。
正巧此时他抬眼见到了皇后的仪仗,利落的跪下,“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六年过去,白柳如今已经出落的愈发端庄,只不过有几分冷淡,她手边还牵着一个女童,不过六七岁的模样,在地上踩雪玩,倒是多了几分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