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么……”秦雾沉吟，她哪时候都有空，“我现在在吃早饭。”

    小卢：“？”你和许嘉年怎么回事，怎么天天干饭？

    但坐在她对面的许嘉年突然抬起了头。

    “小雾。顺便问问他，季先生那边跟我的合同拟好了没有。”许嘉年轻描淡写说道。

    正好顺道把这事一起办了。

    “好。”秦雾捧着手机，对小卢说，“小卢，许哥让我问问你，季先生他们网剧跟许哥的合同拟好了没有？”

    “啊？”小卢一愣，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

    就是……哪里怪怪的。

    但是对方的语气太过平静和熟稔，让他没发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我问问啊。”小卢扭头问季清恒，“季先生，许嘉年的合同，您那边办妥了吗？”

    季清恒吐出一口烟圈，慵懒道：“好了啊。”

    他们团队连夜拟出来的。

    “片酬那一栏我空着了，等他见面再详谈。”季清恒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让他发给我。”许嘉年平静说道，“我看看，没问题的话下午跟你一起过去签了。”

    “嗯。”秦雾对手机那头的小卢说，“许哥让你们把合同发给他，没问题的话他下午跟我一起过去公司签了。”

    她说完这话，秀气的眉微微挑了挑。

    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

    她怎么跟许嘉年捆绑销售了一样？

    又不是买一送一大甩卖。

    “可以可以。”小卢一叠声应道。

    这一系列对话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

    但是小卢就是觉得，又哪一个环节不太对。

    “好，那就这样。”秦雾与小卢说定，挂了电话。

    她继续低头喝有些凉了的粥。

    小卢拿着手机，皱眉沉思。

    季清恒在窗边抽完了烟，吩咐邹助理帮他把合同电子版发到许嘉年邮箱。

    “小卢，你怎么跟许嘉年联系上的？”季清恒又推出根烟，随口问道，“我不是让你联系秦雾的么。”

    小卢坐在办公椅上，嘴型瞬间变成了“o”。

    草，他总算发现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现在是早上九点多，还不到十点。

    公司里大多数人都调休了，还没上班。

    大多数人这个点都还在家里。

    更何况刚刚秦雾说她还在吃早餐！

    这么一说，秦雾肯定是在跟许嘉年在一块！

    小卢两手按在办公桌上，脸上尽是发现了新大陆的表情。

    吃完早餐，许嘉年收到了季清恒公司发来的合同。

    秦雾收到了刚睡醒的孟邵发给她的微信消息。

    【孟邵：雾姐，作品收到了，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能聊聊吗？】

    秦雾觉得自己很有必要阻止这家伙大胆的想法。

    于是她跟正在看合同的许嘉年知会一声，自己跑回了房间。

    把门关上，秦雾给孟邵发消息。

    【5：停止你大胆的想法。】

    【孟邵：不是我自己爱乱想啊雾姐，你老实说，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5：？】

    【5：你不对劲。】

    【孟邵：雾姐，谈就谈了，不丢人的，也好让咱们社里那些对你有点想法的小迷弟死了那份心。】

    秦雾从小到大，虽然长得好看，一贯也是大部分人眼中的“优秀”，但实际上根本没有一位追求者。

    因为她看起来，就一副不是很好追的样子。

    太远的距离，太冰冷的态度，让人想都不敢想。

    【5：……】

    【5：没有。】

    【孟邵：？】

    【孟邵：所以你拍这组照片的时候，在等谁？】

    草。

    秦雾的手机差点没飞了。

    这也能看得出来。

    不愧是合作已久的好·伙·伴。

    秦雾死鸭子嘴硬。

    【5：在发呆。】

    【孟邵：发呆？】

    【孟邵：雾姐你不要搞我啊。】

    【孟邵：你知道摄影时候的情绪很重要的。】

    【5：是在发呆。】

    【孟邵：秦雾，您真狠。】

    【孟邵：本来我们还想做个甜甜恋爱特刊2.0的。】

    【孟邵：出圈流量真好恰，还想再恰一次。】

    【5：我劝你正经点。】

    【5：就按我以前风格配文发出去。】

    孟邵没敢违背秦雾的意思。

    毕竟品评摄影作品这种事，很容易陷入自我的想象中。

    可能人家摄影师当时确实没那意思。

    但孟邵知道，按他对秦雾以往作品的了解，她这次与上次给的作品有了不一样的内核。

    就是，很特别，仿佛拥有了全新的灵魂一般。

    直到很久以后，得知真相的孟邵才知道了这个答案。

    那个全新的灵魂，叫许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