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不再停留，直奔极西之地，过了西域之后，改御归墟殿飞行，一切交由虚灵操控。

    归墟殿虽有隐形功能，但高速飞行时会留下明显的光痕，不能做到完全隐形。在这地广人稀之地，几乎无人关注，便无须顾忌了。

    归墟殿内，漆黑的重力场中央有一团柔和的光亮，只映出王凡安静的面庞。

    安国师的话，王凡没有太过放在心上，神灯再厉害，厉害不过归墟殿，灵魂再强大，强大不过虚灵。

    不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王凡很好奇，神灯里究竟有什么？

    他将一缕神念送入神灯。神灯内部一片黄白之色，温度很高，压力很大，时而有热风穿行，置身其中，犹如置身于丹炉之中。

    不出所料，神灯内壁上刻画着一道道符阵，符阵上的符文比神域的符文要古老一些，但并非不能理解。

    符阵并不复杂，每个符阵只由九个符文组成，破解起来难度不大。看来，神灯的强大攻击力并非依靠符阵本身。

    奇怪的是，第一和第二道符阵都是开放的，无须破解便可长驱直入。

    第三道符阵前有一个禁制图案，正是安国师曾经召出的那个法像——火神吴回。

    这就是安国师口中的第三层禁制吧。

    禁制图案与符阵不同，王凡看不出所以然来。

    “这是一个念力禁制，通过念力激发来调用神灯的能量。”虚灵传念说。

    “念力禁制？”王凡第一次听说，不由得好奇起来。

    “念力，愿力，是靠执念或信仰形成的法力，修炼者在体内凝结大衍神符，不断积累念力、愿力，发挥和元力一样的作用。”虚灵解释道。

    “不用修炼，仅凭执念或信仰就能得到法力？”王凡还是有些不理解。

    “也不是你想像得那么容易，凝结大衍神符是有先决条件的，需要祖祖辈辈都信仰神明，崇拜神明，无条件为神明祭祀，甚至祭祀修行者的生命，或者，你本身就是神明。”

    王凡这才释然，如果那么容易，岂不天下人都要凝结大衍神符。

    “不要小瞧执念和愿力，信仰的力量是无穷的，不是吗？不过，念力、愿力有个缺点，不能增加任何修为，属于一次性消耗品，用完了不会自动回复，需要重新积累。所以，一般只作为辅助施法的手段。”

    王凡点点头，说道：“怪不得安国师施法前，总要念一段咒语，原来是以念力施法。”

    他又仔细观察一番，看出了一些门道：“念力禁制一方面调用神灯的能量，另一方面封禁了第三道符阵，只让前两道符阵发挥作用，想必安国师的祖先知道神灯很难炼化，担心被反噬，也为了让后辈能够使用神灯，就布下了这道禁制。”

    “是的，所以神灯并没有发挥应有的威力。”虚灵对王凡的领悟力很满意，赞赏地说道，“对你来说，这道禁制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