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逐渐开始头重脚轻,有些飘了。
“好端端的,怎么吃出发烧了呢。”
单薇试着他的体温,确实烫手。
但看他这副样子,又不太像。
不一会儿,余初墨便觉得口舌发干,喝了一大杯水后也没止住渴,就连站起身来脚都是发软的。
还是余霆骁直接把他扛在肩上送回房间。
单薇给私人医生打电话后,找来退烧贴先给余初墨敷上,又在他腋窝下夹好探热针,“要是你三哥在就好了,也不至于大过年的给医生打电话,刚才人家还差点把我骂一顿。”
“……我都这样了,你能不能对我表现出关怀一点?”余初墨嘴角抽抽,忍受着身上忽冷忽热的温度。
“我对你还不够关心?你问问你大哥,他有过这种待遇吗?”
余霆骁:“我体质好,不需要这种待遇。”
余初墨:“……”
“我怎么看你这副状态不太像发烧?”
单笙斜靠在一旁,眸中闪过一抹深思。
一言惊醒。
顿时都觉得他不太对劲。
余初墨头晕脑胀,昏昏沉沉的,感觉到一股热流在内心深处躁动。
无数的渴望朝他袭来,热得他很想脱……
余谨言看到他这副模样,目光惊了惊,确认了一件事,“你这哪是发烧啊,分明就是......”说着,停顿了,后面的话他也不好意思当众说出口。
在众人疑惑的时候,陆胤承忽的开口了,“他被人下药了。”
众:???
单笙:......
“你又知道这是被下药了?”她神情幽幽的看着陆胤承,目光在质问。
陆胤承略做思索,反问:“难道不像?”
“......像。”
众人惊诧到沉默。
真相后。
单薇拿出探热针,温度高到吓人,顿时就心慌了。
“这可怎么办?人在家里好端端的吃着饭,怎么就能中这种药呢!”
单薇都快急疯了,连忙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医生,催促他快点来。
在众人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余初墨哼哼了两声,余谨言和余霆骁对视一眼,默契的将他包裹在被子里,捆得紧紧的,以防他控制不住自己。
余建林也越发疑惑,“该不会是这小子在外面惹了祸,被人整了吧。”
闻言,单笙眨眨眼,不经意的问一句,“他在这边有相识的女性朋友吗?”
“有倒是有,不过都好久没联系了。”单薇一副很紧张的模样,不停的给余初墨降温。
“认真想想,最近有没有接触的。”
单薇略加思索了一会儿,“前几天倒是有个女孩找上门来了,不过那会我问她找谁,她支支吾吾的也不出声,只是在外墙待了一会就走了,我也没当回事。”
“该不会是那女孩有问题吧?”
单笙想到楼下的东坡肉,睨了眼余初墨,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道:“那就要问他了。”
余谨言拍了拍他扭动的屁股,“跟毛毛虫似的怎么问?”
余初墨:......
很糟心。
此时此刻难受得厉害,为什么这群人还能像看戏般的围着他?!!
与此同时。
原本独自在楼下跟鸡玩着正欢的陆容楠哭着冲了进来。
他抱住单笙的大腿,很难过,“妈妈,你快去救小母鸡,它快要死掉了呜呜......”
哭得比死舅舅还伤心。
单笙疑惑的张了张嘴,刚想说话,陆容楠又唧唧呜呜的哭了起来,“那只小公鸡实在太过分了!不仅跟小母鸡抢肉肉吃,还压着小母鸡打!”
单笙:???
“肉肉?”
陆容楠着急点头,“就是小舅舅吃剩的那个肉肉。”
“......”
闻言,单笙默了默。
走到窗边往外看。
果然,大雪纷飞的场面有两只鸡在做斗争。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安慰不知从何说起。
余谨言此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嘴角抽搐得有些厉害,咋舌又好笑的开口:“我说呢,药都下到肉里面了,不中招才怪。”
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搞盘余初墨最爱的东坡肉过来下套,这招真阴损。
不用猜都知道这货肯定得罪女人了。
余建林脸色有些难看,对这个儿子越来越恨铁不成钢,居然被不知名的人下药,简直丢脸死了。
狠狠削了眼余初墨后,也不等私人医生来了,余建林翻出手机给余楚怀打了个国际电话。
说明情况后,余楚怀只说了四个字:找雪埋了。
结束电话,余建林盯着手机好一会儿,在单薇的催促询问下,如实将那四个字重复了一遍。
听得单薇一愣一愣的,不过她丝毫不怀疑老三的医术,大手一挥,余霆骁又杠着他下楼,直接把他丢进雪地里。
冻得余初墨整个人哆嗦得脑子瞬间清醒,内心那股燥热如同被灌了冰水般凉透了。
身体软得不成样子,连喘口气都觉得透心凉,哪还有什么混乱思绪。
过了一阵。
火是降下来了,他也真的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