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门开了几次又原样闭拢，身边经过的人流似乎永远不会停息。他抓着手机慢慢坐上台阶，脑子里回响得还是那个女的铿锵有力的那声“变态”。

    好好的一个女声，说话怎么总带脏字呢？

    忽然，揉着脑袋的周展昭想到了一件事，之前他一直把这件事当成一种病态反应、当成他脑震荡的后遗症来看，可如果脑袋里的这个女人是真实存在的呢，那么想找出她来线索就不要太多了，首先姓名已知——简钱钱，在一档播出时间在午夜的兼职主播，有个负责人姓刘，还有个红姐，和红姐的电话里提到了节目组，又说起在电台的是兼职，那这个红姐很可能在电视台工作，一般人都是要么在电视台上班要么在广播电台，这个简钱钱两个地方都窜，节目的档次又不高，所以极可能是临时工，年纪不大，二十四五，这个年纪的人才有力气谈梦想瞎折腾，再大点就折腾的费劲了，这些线索加一起应该足够把这个简钱钱找出来了，而且他还有个秘密武器，他爸老周就是警察。

    终于理清了思路的周展昭仿佛看到了图纸过稿的那天，于是忙发了两条信息，一条给老师何树森，告诉他自己想回家调整一阵，刚好这次回国有个目的就是劝他爸提前退休，所以这个理由老师应该能理解，还有一条是发给老周的，信息内容简短的很，就四个字——今天回家。

    发完消息的周展昭心情大好，余光一扫看到旁边那块墙板：倒立加晃头？

    骗傻子呢？

    口袋里的手机响时，才来派出所报道两天的民警小强正跟在一个花裙子胖大婶身后缓慢前行。他本想把手机按灭的，没想到就是叮咚一声，手机就再没发出动静。

    他吁了口气，条件反射地看了眼大婶，见对方没点反应这才放心的揣好手机继续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