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拿着勺子轻轻戳着碗中晶莹的白粥，不想回答他，也不想此刻面对他。

    只垂着眼睛，呆愣愣的不动。

    小护士识趣的退出去，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他就坐在她面前，她知道他在看着她，但是她真的提不起劲来应对他。

    顾昼之轻轻拂去他额间的乱发，声音低沉，“对不起，你没事就好，孩子的事情……”

    现在他提起孩子，姜意一阵的烦躁，“孩子不是你的，你不用愧疚。”

    顾昼之眉头紧紧皱起，“是不是我的，我都抱歉，让你经受这么深的痛苦。”

    “没事了，你走吧，夏思思撞的我，不是你，你不用内疚。”她淡淡说道。

    从头到尾，她没有看他一眼，就连说话都十分寡淡，完全没有一点感情波动。

    她似乎变了，从里到外变的很沉郁，好似外界的一切都不足以引起她的兴趣，包括他……

    此刻的心情顾昼之无法形容，犹记得当时医生告知他她流产的时候，说过孩子的月份，那是他的孩子，而他却连他是什么时候有的都未曾知晓，一知道就他流掉的时候。

    他是做的很过分，为了气她，故意与夏思思不清不楚，如今害的她在医院躺着，害的孩子没了，害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归零。

    可是……她可以对他说啊，就算是她以前跟别的男人有过孩子，只要彼此之间坦诚相待，也没什么是过不去的，可是她一个字都不说，难道就这样不信任他么？

    “姜意……我爱的是谁，你应该清楚，我知道我很过分，现在我希望彼此能相互信任，而不是隐瞒。”

    姜意冷笑了下，被划伤的手心很疼，眉头微微皱起来。

    “你爱谁我已经没兴趣知道了，信任？这么可笑的词，你怎么还能说出来呢。”

    “顾昼之，你要坦白是么，那我就告诉你，孤儿院的孩子确实是我的，是我跟我最爱的男人的，这辈子我只爱他，而你只是一个替身。”

    她抬眸，清冷的眸子对上他的眼，“你明白了么，顾昼之，我爱的不是你，正如你所想的，我只是喜欢你的钱，喜欢你能给我的庇护，而现在……”

    “你对我毫无用处了。”

    顾昼之心脏深处钝痛，这痛感似乎来自灵魂深处，顾昼之长这么大，从未有过这样深沉的痛感，她真的戳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