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件事?”于文忠蹙起眉头。
“就是......藤龙的案子......”丁若白声音极不自信,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这件事没得谈,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你们其他人都不要掺和进来。”
“于队长。”丁若白有些急了,对方的决绝反倒让他有一种豁出去了的冲动,“我不赞同你上次的说法。”
“嗯?”于文忠投来质疑的目光。
“你所面临的敌人可能是恒星里面的人,那些人都是研究心理学的。和这些人斗,你需要一个熟稔心理学知识的人做助手。我最合适不过了。”丁若白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上面的话,连气都没有喘一下。
“你想干什么?”于文忠的目光仍然犀利。
“舅舅。”情急之下,丁若白这样称呼对方,“我知道你在考虑我的安全。但你和我对于关酥彤而言都非常重要,我们两人联手,谁也不会有危险,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一个人冒险?”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于文忠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丁若白顿时顿时松了口气,心跳终于放缓了。我会考虑,和决定不行简直判若云泥。
再纠缠下去可能会引起对方的反感,丁若白很知趣地离开了。
推开办公室大门的一瞬间,丁若白想,就算他们两人合力,就能斗得过狄永川么?可就算会搭上性命,他也要和对方斗到底!
再次见到关酥彤,丁若白忽然觉得她有一点可怜。她的舅舅是个会为工作奋不顾身的人,甚至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也难怪他会和前妻离婚。可悲的是,于文忠居然把关酥彤的未来寄托在自己身上,而他和关酥彤注定没结果。丁若白早已经在心里决定,了解完昔日的恩怨,如果他还侥幸活着,就自己坐船找一片安静的海域,将大海作为自己最终的归宿。
关酥彤不知从丁若白的眼神中解读到了什么,她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你还在想那件案子么?”
丁若白回过神来,把自己关于恶作剧的猜想讲给关酥彤。
关酥彤听完一脸的不可思议:“恶作剧?”
“嗯,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开所有疑点。”
“真过分,如果真是这样,一定重判他们。”
风平浪静的过了两天,这两天期间,丁若白时不时就会给王树贺和白琳分别打电话,然而两人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丁若白隐隐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因为他是换不同的电话打,其中也包括警局的电话。难道他们俩已经约定好,陌生电话一律不接?
正当整个案子被卡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上不去也下不来的时候,突然传来的消息,让案情重新被蒙上了一层迷雾。
两天后的上午,有人打电话给警局报案。丁若白事后知道那个几乎被吓傻了的中年女人正是王树贺的房东。她催促王树贺交房租,王树贺却和她玩消失。怎么打电话都不肯接。她对王树贺的做法表示不满,打算到家里去堵王树贺,却在回到自己家之后,发现噩梦般的画面,王树贺死在了自己的床上,胸口中被人插了一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