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夏星奇说：“我不能看着她死。”

    “那就不看。”

    夏星奇抬手蒙住他的眼睛，低头亲了亲他：“没必要看她，你只看着我就好了，我比她好看多了。”

    舒年的眼睛被蒙住了，他感觉到夏星奇的手很冷，是非人的温度，与此同时，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细小的触手带着湿润的粘液，缠住了他的四肢。

    “啊……啊！”

    女孩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衣柜剧烈晃动，发出“砰砰”的声响，其他学生哭嚎着大喊她的名字，哀求舒年救她的命。

    “夏星奇。”再开口时，舒年的语气冷了很多，“别让我讨厌你。”

    “……”

    夏星奇的手指僵住了。

    下一秒，他松开了对舒年的桎梏，触手也跟着缩了回去。

    舒年推开眼前的手，看到女孩半个身子都被拖进衣柜了，里面传出撕咬血肉的声音，他立刻冲了过去，一脚踹倒了柜子。

    他拉了女孩一把，将她拖出柜子，她的双腿已经皮开肉绽了，浑身满是鲜血。

    随着那一踹，藏在衣柜中的鬼滚了出来，它模样可怖，黑发披散，没有四肢，只剩下了头与躯体，如虫子般在地上蠕动着。

    忽地它抬头露出脸孔，竟然是周莺，它完全失去了人性，只知追逐血肉，挣扎着扑向离它最近的人，张开长满尖齿的大嘴撕咬，却被舒年拍翻在地，像皮球般滚到墙根。

    舒年一张符纸拍在她脑门上，将她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才回头看向那女孩，给她检查了一下。

    女孩伤势不轻，半昏迷了，但好在没生命危险，小章鱼从别的房间拖来了医药箱，其他人手忙脚乱地为她包扎，好歹止住了血。

    从刚才开始，夏星奇就安静极了，舒年总算得空，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由微微一怔。

    夏星奇在哭。

    他哭得很静，只是沉默着流泪，蓝眼睛是沁了水的宝石，更漂亮了。

    泪水划过下颌，他抬手一擦，新的泪水又冒出来，怎么也流不完似的。

    像一只独自舔伤口的猫咪。

    舒年走了过去，问他：“你哭什么？”

    “……你讨厌我。”夏星奇委屈地说。

    “我没有。”舒年说的是心里话，就算他知道夏星奇是“他”的化身，但他们一点也不像，夏星奇还没重瞳，他实在没什么实感。

    “你就是不喜欢我。”夏星奇一眨眼睛，泪水就往下掉，“你说实话，我的吻技是不是很烂，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舒年：“……”怎么还记着呢。

    “你说实话。”

    “嗯。”舒年承认了，烂就是烂，他又不能违心安慰他。

    “所以你讨厌我了。”夏星奇伤心极了。

    舒年：“……”这是什么因果关系？

    他沉默一会，转过身去，低头跟被禁锢在角落的周莺说话去了。

    夏星奇眼巴巴地望着他，见舒年真的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他顿了顿，慢慢安静下来。

    几个学生给女孩包扎好伤口，刚刚放松下来，却悚然一惊，惶恐地望向夏星奇。

    明明他脸上还是那副表情，可他们总觉得，他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盯着舒年的背影，直到舒年起身，在梳妆台翻到一把小钥匙，打开上锁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钱包，递到了他的眼前。

    “周莺说你的照片就在里面。”舒年说。

    夏星奇愣愣地接过钱包。

    “没有讨厌你。”舒年说，“还哭吗？”

    “不哭了……”夏星奇渐渐露出喜色，微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我不哭了。”

    舒年点了点头。

    夏星奇攥紧钱包，很珍惜的样子：“我好开心，谢谢你，年年！”

    “不客气。”舒年笑了一下。

    “……”夏星奇出神地望了他一会，忽然用力抱住他，跟他撒娇道，“我真的好喜欢你啊……喜欢你，年年，我好喜欢你。”

    舒年拍了拍他的后背。

    “可是……”夏星奇黯然地问，“真的那么差吗？”

    “……”

    “那……差就差吧，我真的不会。”

    夏星奇拉住他的衣角，睫毛低垂，一幅乖巧至极的模样，轻轻地说：“哥哥，你来教我什么是吻技好，好不好？”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三十三

    七号[管理员]：还有这一手？挺会装纯啊。

    三号[群主]：什么装纯，我是真纯，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要哥哥教我才行。

    三号[群主]：[表情]猫猫无辜.jpg

    七号[管理员]：真纯的只有大清老僵尸。

    四号：你说谁？

    七号[管理员]：舒年牵你的手都够你脸红半天吧？

    四号：……

    四号：滚！

    七号[管理员]：有些好奇你遇到舒年时会是什么场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