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要不要帮你查查《大辞海》
卓远航本来已经拉开工作间的门，左腿也正迈出门槛，听到那个熟悉又扎心的名字时，背影僵硬了一下，转过身时，脸上已经布满阴霾。
直来直去的方芷琪完全不知道，眼前正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你刚刚说谁来过？”卓远航想知道自己是否有听错，但语气已经有不满，就像是对方芷琪明知故犯的质问，而完全忽略了他根本从未向她提过这个人的名字。
虽然不确切地从余筱汐的口中获得他们的关系，但也猜得七八分的方芷琪感受到他语气中的不善，声音顿时变得轻声：“一个叫余筱汐的女孩，她来找你，我给她泡了咖啡，还给她试吃了我们店里新产品蛋糕，她……走的时候留下了纸条，上面写着余筱汐，还说以后会常来……”
说着，用余光瞥了一眼卓远航，也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于是继续道：“她也没留个微信什么的，我后来打瞌睡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该让她留个电话什么的。”
“我知道了。”卓远航这时想起她实际毫不知情，不应该责怪，便想尽快离开，好去整理自己的情绪。
但是，好奇心的趋势下，让方芷琪问了一个很作死的问题：“那个……上次喜欢听卡侬的女孩就是她吧？”
这时，卓远航再次阴沉着脸转过身，方芷琪看到他这副鬼一样的表情，要是不知道自己说错话，那她在电视剧里就真的只能演一张纸巾了。
她迅速捂着嘴巴，低下头，斜扬起眸子，瞥向卓远航，观察他的表情。
“方芷琪，附加条件的第一条是什么？”卓远航冷漠地开口。
方芷琪默不作声。
“我问你是什么啊？！”卓远航吼了起来，火气终究还是爆发了。
她被吓得手都掉了下来，侧头看向卓远航：“方芷琪不能向卓远航问太多关于个人事情的问题，不想回答的问题不能问第二次……”方芷琪自知有点理亏，说完连嘴唇都有点微微抽动，可见她是有多心虚。
卓远航听她背完条款，也不多纠缠，推开门便快步往他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留在原地方芷琪被吼得有点心有余悸，看着那个逐渐远去的背影，浑身不自在。
虽说她可能不该问，但是，他的态度也太恶劣了吧，至于要这样吼她么？
方芷琪越想越不服气，立即追出门去，同样快步地跟在卓远航的身后：“卓远航！”
这次的追逐游戏，换了顺序，在前头的卓远航同样没有回头理会她。
直到走进卓远航的办公室，方芷琪关上门，便挺起胸膛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她仰起头盯着个头比她还要高出大半个头的卓远航，理直气壮地道：“卓远航先生，我只问了一次，我问第二次了吗？”
抿了一下嘴唇，向前走了一步，想用气势压向卓远航：“另外，你还记不记得第二条是什么？我提醒你吧，卓远航要在人格上完全尊重方芷琪，不得冒犯她的尊严。所以，你刚才在人格上尊重我了吗？一点不顺心顺意就对我狂吼，拿我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