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吻
窗外，很合时宜地下起了大雨，窗内的人便有了理直气壮继续留下的理由，实际上，他们都很享受此刻的轻松舒心。
餐厅内，依旧琴声环绕，愉快交谈的气氛丝毫未被雨声影响。
他们依旧坐在琴前，不时地饮上一口，弹奏几下，交谈着，渐渐都有点微醺，这样的状态反而更适合交换心事。
说了不在干涉卓远航私事的方芷琪在酒精的作用下，胆子放大百倍，“卓远航，现在该到我问你问题了吧，说说你跟余筱汐的事情呀，为什么要发那样大的火呢？”
卓远航只是扭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着琴键。
“喂……你问什么我答什么，到了你，却沉默不语，太小气了。”方芷琪嘟哝着。
卓远航看着前方，淡淡地说道：“都结束了，所以什么都不用问了。”说罢，便低头随意地点按着琴键，脸上并无太多情绪，也许在他心里，三年前便已经分手，那天晚上，只是给这个事实补一个仪式。
方芷琪闻言，若有所思……说她是因为八卦而打听他们关系的进展，其实不尽然，更多的也带着点试探。
在彭锐这个无赖如此强烈的对比下，她的情感已经向他倾斜也不出奇，尤其是，刚才她拿着酒和食物回到琴厅的时候，看着琴座上那个孤独落寞的背影，有片刻的失神。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挺好的，只是，并不属于她。
“想起我不完美，你会不会，逃离我生命的范围……”她无意识地哼起陈奕迅的一首经典歌曲《全世界失眠》，每个失眠的夜晚，在闭起双眼就会挂念某人的日子里，都有这首歌的陪伴。
卓远航唇边嘴角微扬，合着她的歌声，配上钢琴伴奏……他们原来都默契地喜欢这首歌。
他们都曾是失眠人，在那段辗转反侧的岁月里，为所爱之人烦恼、纠结。
“Eason的歌声很深情，我连半点都唱不出来，唉，倒是浪费了你的好琴声。”方芷琪有点难为情地笑笑，然后往嘴里塞进一大口蛋糕，尴尬的时候，吃东西最好。
“并没有你说得那么差劲儿，听着情感也很饱满……”卓远航看到她吃完一口蛋糕，唇边和脸上都沾上了奶油，顿时觉得好笑。
“你看，你都笑成这样了，还说我唱得不差。”方芷琪嘟哝着。
卓远航看到她这个样子，笑容更深了一些。
她不乐意了：“诶，不带这样取笑人的啊，我喝了酒的，正常情况下我不是这样的水平”，“你还笑！”
卓远航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唇角，示意她这里有奶油。
酒后的人都有点迟钝，方芷琪手指擦了一下，没擦中，再擦还是没中……卓远航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竟不自觉地伸手帮她擦掉。
这一碰触，两人的眼神正好对上，又尴尬地迅速移开，在这样的环境和氛围下烘托下，这样近距离的较为亲密的接触，让他们彼此都有点局促紧张，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