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生病了
余筱汐忍着心头的刺痛，试探问道：“爱她吗？”只要不是爱，一切都还有转机的，一时的激情终会褪去的。
卓远航不忍说爱：“总是想她，疯狂的想见她，跟她在一起我很快乐自在……”
闻言，余筱汐终忍不住泪流满面，她吸了一下鼻子，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流着泪艰难地道：“是的，她现在是闪烁着吸引人的光芒，但是，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忘记的……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一切归于平静也是一样的，即便是这样你也要离开吗？”
沉默了一阵，卓远航坚定地看着前方，语气却带着犹豫，这犹豫不是对方芷琪感情的不确定而是不忍余筱汐的伤心，沉声道：“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终究会死亡……不也要努力地活着吗？”
听得他如此坚定要离开，余筱汐自知无法留住这段感情，失声痛哭，推搡着卓远航，哭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这个坏家伙，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
卓远航拉住她不断拍打他的双手，将她抱入怀中，这个女人尽管没有爱情，但是，从年少到今天，他们的关系已经像亲人一样。
结束这段感情，余筱汐伤心痛苦，卓远航也同样难受。
在一起很多年了，原来还是彼此之间少了信任和默契。
卓远航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余筱汐的家中，无力地开着车，手机响了，来电是卓老太，她在电话里激动地命令他马上回家。
他没有半点犹豫便驱车赶到卓家别墅，听语气少不了一顿责骂和质问，可他已经不想再深究也不想再思考要怎么应对。
他累了。
他如同灵魂被抽掉的木偶，面无表情地回到卓家别墅。
给他开门的孙助理并未发现他的不妥，卓老太就更不用说。
卓远航进门，脚步都未站稳，已经被气疯的卓老太先是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继而恨铁不成钢地对他劈头盖脸骂道：“你哥哥都去世了，你怎么还整天让我担心你，整天地做错事？！我原以为你只是故意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坏想法，你迟早会变好的……可是，你做了什么？协议恋爱，你骗了妈妈还不够，还拿钱来开玩笑，你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她越骂越激动，边推搡边摇晃边拍打，发了一通气后，发现卓远航对她的动作不躲闪也没还嘴，不作任何解释地承受着她的怒气。
卓老太停下来定睛看着眼前这个毫无生气的儿子，骇然地发现，他的眼神灰暗不明，脸上带伤，就像经历了一场灾难一样的茫然……
小卓乐在一旁茫然地看着。
方家小宅。
方芷琪在床上卷着被子拨打着卓远航的电话，被卓远航留在车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反复多次。
本来就忐忑不安的方芷琪这下子开始更不安了，这卓远航该不会是耍她玩的吧，怎么连电话都不接呢？
患得患失地辗转反侧，她嘟哝：“这家伙连电话都不接到底想不想跟我谈恋爱的？”
在飞机上面说得那样决断，然而，才几天啊，她就忍不住想找他问个清楚了。
翌日，西餐厅正是午间休息时间。
李厨师长正在跟简芳菲通电话，他边走边道：“不就是看电影吗？怎么这么挑剔的呢……”话还没说全，便被突然推门而入的方芷琪撞了个正面。
简芳菲在电话里听到了方芷琪的声音：“打电话不接，到底想不想在一起的啦！”
她今天就是要来问个清楚明白的，不想再被胡思乱想耽误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