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要你们何用?你们看看你们做的这个合同!给我拿回去重做!”
达运极端的顶层,董事长办公室中,气氛一片凝重,苏天翼脸色阴沉的坐在办工作里边,一群人站在他的桌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董事长,这份是……”一个秘书推门进来。
“我说了!给我滚回去重做!”苏天翼顺手抄起桌上一个杯子摔了过去,砰的一声,杯子砸在墙上摔得粉碎,秘书吓的花容失色连忙又退了出去。
苏天翼这才喘了几口粗气,又坐回椅子上准备继续开训。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苏天翼皱着眉头接通电话,没好气的问道:“谁?”
“爸,是我。”电话那头传来苏寒的声音,“那几位专家已经到了,您是不是回来看看?”
“招待好他们,我马上到。”苏天翼听完立刻说道,挂断电话对着面前几人道:“我现在有事,需要马上出去一趟,我回来之前把你们该做的工作全都给我做好,有需要我过目的文件放到我桌上就行了!”
几个人如获大赦,连连点头应声。待他走后才有一人低声唾骂道:“我呸,什么东西,自己教不好女儿染了病,跑来找我们撒气。”
“快别说了。”另一人左右头瞧一眼,劝他道:“你不想干了?敢在这儿嚼舌,怕别人听不到么?”
那人脸色一虚,却梗着脖子道:“怕个屁,老子早就不想干了,一家人拽的跟什么似的,活该他们一家子人得那种不治之症。”
话分两头,却说那苏天翼驱车飞速赶回了苏家别墅,一进门,便看见了几位聚集在一起讨论病情的医学专家,专家们讨论的热烈,连他这位家主回来都没在意。
苏天翼却也不急,反而期待的等着他们讨论完。
足足讨论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专家们得出了结论,一位满头华发的老专家无奈的冲苏天翼摇了摇头,“很抱歉,苏先生,您女儿的病情发展迅速,就算现在开始用药治疗,恐怕也……”
苏天翼心里咯噔一声,哑着嗓子问道:“用最好的药,最贵的药,能不能治好我女儿?”
专家摇摇头,无奈道:“兹维病现阶段还是绝症,就算全力医治也仅仅只是延续她的生命,痊愈是不可能的。”
“滚!都给我滚!”阮蓉惠爆发了,尖声痛骂道:“一个小野种都能治好的病你们这群专家都治不好,都给我滚!你们算什么专家,一群废物,连一个野种都比不上!”
“泼妇!”专家们气的脸色发青,甩手走了。
阮蓉惠却还不满意,拍着桌子叫道:“给我继续派人去找,我就不信,全世界就那一个野种有能耐治这病了?”
苏天翼阴沉着一张脸,听到这儿,他站起来发话了,“既然那个野种能治好,就说明民间还是有高人的,去给我向集团里所有的员工发个通知,谁找到能治好这个病的神医,工资翻三倍,奖励一年的工资!”
于是,在这一声命令之下,整个达运集团都炸了锅了。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开始通过各种渠道寻找有关信息。
不过一下午时间,苏天翼夫妻俩忙的焦头烂额简直都快把眼睛都看花了。
不光要处理各种真假难辨的消息,还要应付警察局,以及卫生科的各种检查人员。
终于,阮蓉惠爆发了,她拍着桌子叫道:“真是气死我了!小寒,你马上派人去给我把苏晴那个小贱人找出来!我女儿不好过,我也不能让她好过了!”
苏寒脸色阴沉,面具一样的笑容不再,他闻言点点头,冷声道:“妈你放心,敢欺负我妹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
说着,转身出门打电话安排去了。
阮蓉惠这才消了一些气,走到那些她找来帮忙分拣各种信息的属下,冷声问道:“怎么样了?”
众人吓的满头冷汗,揣揣不安的摇了摇头。
国内、国外的医疗机构,甚至连一些老中医、土偏方他们都去了电话,不少人都把手机打到欠费,可对方一听是“兹维病”便皆没了底气,最好的也不过是给出“保守治疗,苟延残喘”还有一些张口就是一年疗程,无效退款,假的不能再假的广告台词,这他们哪敢往上报。
阮蓉惠一见这情形,心顿时凉透了,左手不自觉地用力抓着桌面,连花了大价钱保养的指甲断掉都毫无察觉,困兽犹斗般叫道:“给我继续找!再找不到,你们就不用干了,都给我滚蛋!”
“教不好女儿,乱搞得了病,还让我们来给你们找医生,什么玩意儿,活该!”
众人被她吓的冷汗淋漓,却只敢在心底暗骂几句,表面上却皆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