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谤？”厉琛冷冷的看了眼苏暖，“一个杀人犯，高谈阔论，人格？”

    苏暖本也不矮，站在沙发上，比起厉琛还高了半个头，怒不可遏，“我撞死谁了！”

    白色的蝴蝶纹路包裹住胸口的丰满，就在厉琛眼前起伏，那素净白嫩的小脸因为生气而涨红，清澈的黑瞳闪烁着质问的目光，小巧红润的嘴巴微微翘起，一脸单纯无害的模样。

    信手拈来的做戏。

    厉琛眼眸一眯，一把扯过苏暖的胳膊，拽着她大步走向楼上，苏暖几乎是踉跄着被拖上楼的，厉琛的动作粗鲁的很，她几次撞到了冰冷坚硬的扶手上，一阵吃疼，而他冰冷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只有满眼的厌恶。

    停步在一个房间门口。

    厉琛一手几近掐着苏暖的胳膊，另一手却轻轻扭开房门，走进去，将苏暖甩开，一把扯开旁边桌上一个物体的遮布，一张遗像就赫然阅于苏暖的眼中，厉琛没有说话，只是那目光阴冷的盯住那有些惊愕住的苏暖。

    “想起来了？”

    苏暖见到那张遗像上的笑脸，一愣，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上涌，她觉得大脑充血的快要晕过去，而呼吸越来越急促，急促到快喘不上气，仿佛被扼住命脉般的窒息。

    “厉……厉言。”

    “很好。”厉琛见苏暖说出名字，一把上前，将苏暖压制在墙上，咚的一声，苏暖的后脑生生磕出一道闷声，厉琛一手将苏暖反扣在背后，两指捏住她的下颚，“手脚干净，还买通了法医部的人，有点本事啊，嗯？”

    “厉琛你在说什么？”苏暖被厉琛捏的小脸扭曲。

    “她死的时候，面目全非，比你现在，可扭曲多了。”厉琛想到八年前那场车祸，当他到了现场发现厉言倒在血泊之间，那撞的变形的车头活活的将厉言的身子都挤的不成模样，他黑沉的眼底，闪着几分赤红的光。

    苏暖见厉琛越发阴狠的眸，心中警铃大作，挣扎之间，呢喃道，“厉言，厉……言，她是你……”

    “妹妹，”厉琛的眸狠狠一压，“是我亲妹妹。”

    是从小就听话乖巧伶俐的亲妹妹，父母于年少时就死在车祸中，当他在外市开会时，得知自小与他相依为命的亲妹妹也死于车祸时，他几乎血红着眼赶过去，这是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仅剩的，甚至于又是车祸，又是车祸夺走了他的亲人，他怒不可遏，却，无可奈何。

    直到前不久，收到了一张法医的尸检报告的照片。

    那张报告里，除了详细的死因报告之外，另有几个字眼，醒目的震撼了他的内心：受害人，有孕，二月有余。

    “厉总，你听我说……”

    “我不用听！”厉琛勾起了那鲜血淋漓的回忆，苏暖此时扭曲的脸更是激发了他内心愤恨的阴鸷，有些嗜血的眼盯住苏暖，“小言的命不会这么白白算了，那个肇事者不过是个替死鬼，你，苏暖，等着，等着我将你送进监狱，你要给小言，偿命。”

    语气阴森却笃定，苏暖只觉得全身发冷。

    看着有些控制不住一心扬言要以命偿命的厉琛，原本怯懦的苏暖突然笑了，那张白嫩而扭曲的脸，笑的有些放肆张扬而讽刺，那扬起的眼角勾住一缕发丝，衬的有几分凌乱的妖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