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对喜欢的人都是不择手段的
苏暖没想到季泽言会上来，而他的话，更是令她一怔，她本来准备好独舞的，也算缓和下气氛，否则，那样尴尬的局面，因为她几句场面话，根本压不住场，而季泽言突然提出双舞，倒是让她陷入局促中，她知道，他这是在替她解围，但，她有些愣怔。
然而，音乐响起，季泽言朝着她浅浅的勾了下唇，温柔的伸出手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比女人还透白的皮肤，礼貌性的横在苏暖眼前，众人瞩目下，她拒绝不了，何况，不该拒绝。
苏暖微笑着搭上季泽言的手，一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处，季泽言手上微微使劲，苏暖整个人就靠了过来，顺势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两个人在悠扬绵延的交响乐中，相视起舞。
季泽言离苏暖很近，近的她能闻到除香水之外，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以及细微的药草味儿，清新中带着些许苦涩。
苏暖低垂着视线，落在两人的脚尖处，有些紧张的小声道，“其实，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的。你不用，特意救场。”她觉得，她的骨头有些僵硬。
“我知道，你可以，”季泽言唇角上扬，“我看见了，也听见了，不错。”言语间毫不掩饰的赞赏。
听见夸赞，苏暖自然开心，身体也不由的放松了些，语气有些轻快，半开玩笑道，“是啊，我可不想畏畏缩缩的落荒而逃，这么多人，可是很丢人的，我想我的说辞应该还是能唬住别人吧，幸好我学会过一些舞，就拿来救场了。”
季泽言唇边的笑意更甚，意有所指，“是，说辞确实不错，包括，走廊的那一段。”
苏暖一愣，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很业余，就是纯粹有感而发，我觉得后面的落寞听起来太让人难过了，唔，这个，不是唬你的，我…”
季泽言见苏暖有些急忙解释，苍白的脸微微有些泛红，喉间不禁溢出一声轻笑，“我的意思是，你的评价很新颖，很诚恳。音乐是大众的，不是只给专业人听的，所有人的情绪都能接纳包含融入，这才是好的音乐。其实，我觉得，你有天赋。”
“季总原来这么善良么。”苏暖开着玩笑，他说的尽量委婉客套了。
季泽言听言又莞尔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苏暖，温暖的暖。”
季泽言轻轻应了一声，恍然道，“怪不得对我的曲子有那样的评价。”
苏暖抿唇，微微一笑。
此时，高台上的两个人，犹如一对情侣，谈笑风生。
厉琛一手捏着酒杯，指节泛白，瞧见苏暖唇边淡淡的笑意，那般轻柔温和，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她对着他，要么紧抿着唇缩在一旁委屈流泪，要么昂着一张倔强的脸处处同他呛声，原来，她还会这样的笑，这样温和绵软的不带攻击的笑，真是罕见。
可这笑，居然是面对着季泽言才流露出的。
对他，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时时刻刻充满着戒备，找着时机与他作对。
对季泽言，倒是温顺成一朵百合了。
厉琛冷峻着一张脸，心中一阵烦闷，扯了扯领带，一口饮尽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