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惹怒,对你有什么好处?”盯住苏暖,厉琛的嗓音,低沉的仿佛野兽在呜咽。
“怎么,不是你让那个我说的吗,不是你要听的么,现在反倒又听不下去了?”苏暖嘴角扯出讥诮而又悲凉的浅笑,“厉琛,你就是在找存在感,你高高在上唯我独尊惯了,你受不得一点的不如意,你是觉得每个女人都得匍匐在你脚下,每个女人都拿你仰慕,你才觉得快活,那么,你去找能带给你满足感的女人好了,你何必一直与我这个不识时务的女人纠缠呢,厉琛,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给予你什么,你如此逼我,把我困在你身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到底想怎样,你告诉我。”
说到最后,苏暖都有些无力了。
视线垂下,隐着淡漠的光,瞧着地砖。
她感觉,脖子上的手,缓缓地松开了些。
目光落在那泛红的脖颈上,厉琛的手指细细抚过,冷冷道,“我说了,小言的死没清楚之前,你别想撇的一干二净走人,这期间,我想怎么对你,就这么对你,这是你的责任,少给我摆出这副受害的样子。”
他是活剥了她还是生吞了她,她就这么反抗他。
每次过后,都是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模样,令他恼怒。
苏暖听言,轻微地哼了一声,“是这样么,仅仅是因为厉言么?”
“怎么,”厉琛的眼内盛着冷讽,“你真以为我爱上你了?”
“厉琛,你有没有想过,是你,病态?”苏暖的眼,直直对上厉琛,把心底的猜疑说了出来,她觉得,导致厉琛这种霸道的性格,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位高权重,习惯了翻云覆雨的感觉,更是因为厉言,因为自小对妹妹生出的畸恋,内心长久以往的挣扎,那相抗情绪在脑中的蔓延交错抗衡,才导致了他冷傲而阴鸷的内心。
这是,在强压下压制出的性格。
她之前就怀疑了,只是没说。
厉琛盯着苏暖,冷冷地拧起了眉。
苏暖见状,接着道,“你就是病态,病态到喜欢将无辜的人收拢于自己掌内,来求满足的快感,看着一个一个的猎物,在你的视野内肆虐,却不动声色的放任,再抓住,这就是你的游戏,明明病态,可自己却意识不到,还十分享受。
厉琛,你的内心出了问题了还不自知,你在厉言那儿缺失的心,急需东西填补,这么多年下来,你不敢明说,你只能默默的把所有感情都付诸在心里,可心是有容量的,当这个容量满了之后,你多余的情绪,你的焦躁不安,你的愤慨,你对着亲生妹妹的爱而不得,甚至都不能言语的苦闷,全都没处放了,这悲哀的情绪,化为负面,犹如拉成的一张黑色大网,慢慢的朝着你的四肢百骸蔓延,吞噬着你的意志,融进你的血液,是不是?
这些畸形的东西,形成驻足在你的身体内,却因为厉言的存在,一直被你压抑着,直到她车祸的那天,厉言的死,就是一个爆发点,让你本就不安而危险的思想,嘭的一下,爆炸了,对不对?之前的所有,被这下引火线点燃,一串接着一串,全盘颠覆,你承受不了,你急需解脱出来,所以你全身心的接收原先排斥的厉氏的所有,你开始筹备,你开始使自己变的越来越有能力,也越来越薄凉,而你的心没有了,你的心在漫长的危险间,逐渐病态,而不自知。”
没有人生来是这种性格,这些都是环境造成的。
她上学的时候,去旁听过心理学的课,之前当她和厉琛把话挑明,但他却仍是不肯放过她时,她就觉得,他一定有问题。